安徳廖夫和我沒有血緣關係,關於這個事實,我只感到了驚訝,倒沒有想像中的難過,大抵因為血緣是個很複雜的東西,有的人彼此牽絆,如索非亞和我一般,有的人則會輕易拋棄,如前世的父母和我。
所以現在我只是有些失落。
走下樓梯進入餐廳,安徳廖沙一看到我就發出了誇張的感嘆:「看啊,愛賴床的小公主今天倒是起了個大早!」
我有些害羞,卻依舊不斷在內心嘀咕:「真是託了你的福······」
這時,一道威嚴不失關懷的聲音響起:「快坐吧,安德烈已經準備好了你愛吃的早餐。」
我順著聲音望去,坐在餐桌主位上的就是這座房子的主人,我從未見過的馬爾金先生。只是匆匆一眼,我俯身在索菲亞身旁坐下。
馬爾金先生活脫脫就是安徳廖沙的中年版,相似的閃耀金色,灰色的雙眼。不同的是眼角的細紋和穩重嚴肅的談吐讓馬爾金先生多了安徳廖沙沒有的成熟,和那隨著時間的積累才會形成的從容氣質。
早餐在索菲亞一句句細心的囑咐中結束。
在出門前,索菲亞告訴我我的入學申請已經通過,我很快可以去上學了。
我再次被階級特權震撼,這才多過了多久?我本來還認為,即使上學這事兒已經板上釘釘,但我大概也許可能···還會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做心理準備,讓自己先從心理上去適應學校生活。
索菲亞最早也不過昨晚才提交申請,現在也才八點而已,估計學校工作人員都沒上班,這怎麼就通過了?不是說這所學院很難進入嗎?難道不需要面試審核?
我突然覺得,在近代各國掀起的一場場推翻王室貴族運動的事情不是沒有道理。
剛出門,我就領略到了俄羅斯冬天的威力,臉剛接觸到屋外的空氣,風就如鋒利的刀片狠狠划過臉頰,在溫暖室內烘出的紅暈瞬間消失不見,寒冷像附骨之蛆般企圖鑽入我身體裡的各個角落。
還好多虧了薩沙,她的工作是幫我購置各季的衣服、配飾,通常情況下,除了我剛到這裡所帶的衣服以外,在我剛對柜子里出現的衣服留下一些模糊印象時,它們就會在某一個清晨統統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全新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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