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安德廖沙後面,展館是由一條條小徑組成,匯聚在中心,那裡應該就是希施金先生的畫作了。我們剛走出這條小徑,到達一片空曠的大廳,天花板很低,給人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更讓我難以適應的是,這裡的人有些多——合體的西裝是男士的標配,女士們露出纖細的腳踝和修長的腿,她們挽著男伴的手臂比起看畫,更是三三兩兩湊成堆小聲交談。
我一眼望去,華貴的服飾,搭配著耀眼的寶石,濃烈的香水味和男人女人們的笑聲,我已經多久沒有出現在人群之中了,我開始覺得有些窒息。我退回一步,尋求保護的抓住了安德廖沙的袖子。
「該死,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僅僅是一個小型的畫展這麼簡單。「尤拉這個傢伙······」
安德廖沙皺著眉,他輕輕環住我的肩膀,「弗洛夏,我很抱歉,尤拉說這只是一個二三十人的小聚會···」他有些愧疚,這時我還沒有搞懂是為什麼。
直到——
「小馬金先生?」不遠處的中年男士發出一聲驚呼。
根本不能躲避,安德廖沙不能做出失禮的舉動。安德廖沙煩躁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弗洛夏,這裡人很多我沒有把握他們不會認出來你,所以,找個人少的地方看你喜歡的畫,不用和身邊的人打招呼,等我來找你,好嗎?」
安德廖沙壓低聲音,飛快地叮囑我,然後將自己的手機塞給我,站在我的身前,將我遮擋住。
「小馬爾金先生,真的是您,我剛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中年人露出諂媚的笑容,端起一杯香檳向這裡靠過來。
我抓緊機會,從安德廖沙身後溜開,事實上這一點也不困難,斯拉夫人的體型高大,我普遍只到他們腰間,體型優勢協助我像一條滑手的魚兒從人群里鑽來鑽去。
身邊的人投來疑惑的目光,但他們不會想到我就是那個霸占了這半年以來,各個家族間流傳的小道消息的主人公,他們的猜想應該是優雅美麗的少女與他們高貴的羅曼諾夫王子一見鍾情,這份感情讓羅曼諾夫拋棄血統限制,並讓整個王室接納了馬爾金家的養女。
他們的想像中,最差弗洛夏也是一個高挑、白皙,一張令人神魂顛倒的面容與優雅地談吐,這樣才會使羅曼諾夫著迷。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想,所以他們不會將眼前跑開的我——蒼白、發育不良,有些神經質的我與弗洛夏劃等號。
我閃身轉進隨便一條岔道,人群聚在大廳里,這裡能聽見喧囂的回聲。每條路的風格沒有區別,我輕輕靠在牆上,油漆味很鮮明,鼻子不通嗅覺失靈得恰到好處,我免受沒能全部揮發乾淨的油漆味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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