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我不服輸地瞪圓了眼睛,弗拉基米爾是在暗示阿納斯塔西婭會因為我的身份故意靠近我?這或許是一種極端的被害妄想,畢竟她作為佛奧洛夫的繼承人,實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況且,她因為安德廖沙的緣故與我交往這個理由還比較靠譜。
弗拉基米爾的眼珠是冰冷無機質的深藍,他冷漠地拒絕任何溫情:「你對別人應該保持戒心。」
我能理解他尊貴出身,危機四伏的經歷使他無法輕易相信別人,可無法給予信任的感覺太糟糕了。
「那是阿納斯塔西婭,你們不是一起長大嗎?」如果連如此熟悉的人都要防備,都始終保持戒備,那樣的人生該有多麼悽慘。
弗拉基米爾投來不解的眼神:「所以呢?」
我仔細端詳他的神情後,得出結論——他是真實的疑惑著,似乎他天然無法相信別人,所以我說的因果關係在他那裡根本不成立。
「沒···沒事。」我鵪鶉一樣縮回去,扭頭看向窗外。
越來越覺得相似,我和弗拉基米爾兩個人,最初我們就像是極與極的兩端,可剝離層層浮華修飾,卻出奇的相像。我突然感到了奇特的共鳴。
沒過多久,車子終於在一片低矮的建築群前停下來。
引擎發動機的噪音平息,我看見圓潤的弧線從地表躍起,平緩的曲線,在上升中勾勒半圓,鋼筋混凝土構建出完美的流線體,像傾覆的水滴倒下來。
「這是什麼地方?」我解開安全帶,走下車。
附近的人不多也不少,我發現後方是一個不小的停車場,有年輕的父母抱著小孩子,和穿著一樣校服的青少年聚集著走進那座建築的入口。
不是聖尼亞學院的制服,我鬆口氣,雖然我可以無視別人的注視,但多少還是不自在。
弗拉基米爾從車前走過來:「海洋館。」
還沒等我把一切聯繫起來,眼前的光明被黑暗遮住了一秒,我瞬間看不見——弗拉基米爾將一個物體扣在我的腦袋上,我慌忙抓住,原來是一頂鴨舌帽。
「這裡的人很多。」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扶起過於松垮的帽子,手指摸到腦後,調整鬆緊扣:「可是我的臉還沒有曝光出來,不是嗎?」
弗拉基米爾皮笑肉不笑:「是的,但是他們認識我。」
我抽了抽嘴角,看來他的氣還沒消。不過他說得沒錯,站在無人不知的羅曼諾夫殿下身邊,很難不會被當做是那位神秘的未婚妻——每隔一兩天對我長相,性格,經歷的猜測和荒唐的傳聞就會席捲當日的頭條新聞,打開電視的新聞頻道,總會看到坐在演播室里的主持人和嘉賓們七嘴八舌的討論這段灰姑娘的羅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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