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一聲怒吼,是黃毛身後跟的地痞見狀震怒,撈起袖子就要干。
沒等他們靠近,越來越接近的警車鳴笛聲清晰起來,不知道在場哪個群眾亦或是酒吧工作人員早一步報了警,那幾個說慫就慫,慌地四處亂看。
晏喬緩緩挺直腰,捏著的銀行卡對準了黃毛的側臉,俯視的高傲姿態,手一松,銀行卡砸准到他的臉頰,她啞聲低喝,「垃圾。」
時柘久久沉浸在震驚中恍惚,直呼開眼了,他可從來沒見過晏喬什麼時候這麼生氣還這麼狠過,就連警察陸續進來清場整個過程都還迷茫著,直到——他跟晏喬也被帶上了警車?
不包括被送去急救的黃毛在內,晏喬跟那些個地痞,就連時柘和他們搭台的幾個都一塊兒上了警車,一路直達派出所。
講明白了來去脈,那邊也在酒吧調取了監控,幾個地痞光榮地被拘留後,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搭台的那些小伙子都受了傷,配合警察做完一系列的流程,錄完口供就提前去醫院處理了。
倒是晏喬,她這個屬於故意傷害,不太好辦。
坐在辦公桌前,晏喬低頭沉思片刻,「我可以賠付相對的醫藥費以及高額的精神損失費。」
「晏小姐,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這是後話了,具體要等傷者醒來再說。」負責接待的女警員耐心安撫。
晏喬等了老久,不遠處的時柘還不肯走,偏要等著她。
「那我什麼時候能走。」晏喬忍不住問出口,「我弟弟還在這裡,我沒有時間乾耗。」
「稍等。」女警員聞言偏身拿起另一側的座機撥通號碼,小聲說了些什麼,點頭後才來問晏喬,「晏小姐,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的話或許不太好辦,你有家裡人在本地嗎?」
晏喬:「……」
實話講,她可一點兒也不想讓她爸媽知道她把人打進醫院,順便把自己送進公安局這件事,光是念叨就有得受。
「我丈夫可以嗎?」晏喬反問道,自己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唯一,也下意識想到的是他。
女警員略一猶慮,「也可以,麻煩你叫他過來一趟。」
晏喬點頭,拿出手機往大門外走,那隻砸黃毛的高跟鞋還躺在案發現場,只穿了一隻高跟鞋,看起來又滑稽又無奈,晏喬走得煩,把另一隻也勾下來拿在手上。
時柘見狀緊跟其後,他姐今晚給他的刺激太多了,蹭上去就激動不已問:「我靠,什麼丈夫,姐你什麼時候結婚了?」
「還沒呢。」晏喬沒好氣地扒拉開他,「剛領完證的。」
「哦。」時柘看著她點開手機撥號頁面,猜測問,「那現在呢?你要打電話給姐夫來救我們嗎?」
晏喬無語,「能不能換個詞?」
「嗯……那你要打電話讓姐夫來撈我們嗎?」
「……你還是回去多讀兩年書吧。」晏喬不再理他,從最近撥號中翻到了陳璟一的電話打過去。
對方像是時時刻刻就盯著手機似的,剛撥過去沒多久就打通了,沒有一絲雜音,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也沒人先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