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的不專心,蘇程鈺在沈懿君的下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溫熱的嘴唇又順著他因為抬頭而緊繃著的下顎線往上游移,視線之中清晰地出現了沈懿君有些泛紅的耳垂。
和點綴在上面的精緻紅鑽。
蘇程鈺想到自己上高中的時候送出去的那對價值不菲的耳釘。
收禮的人是他那時的男朋友,和沈懿君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乖得有些過頭了,對他送的昂貴禮物誠惶誠恐,說是捨不得戴出來。
蘇程鈺當時其實是有些失望的。
他送喜歡的人禮物,並不是想讓它束之高閣的。
但沈懿君不一樣,無論是之前出差給他帶回來的袖扣,還是現在這對耳釘,他都會大大方方地戴到蘇程鈺面前。
招人而不自知。
蘇程鈺垂眸看著,眼裡溢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情,他流連地吻過沈懿君敏感的耳垂,輕緩細密的吻又重新落在他草莓色的薄唇上。
蘇程鈺和沈懿君都不是什麼會故意克制yu望的正人君子,一吻結束皆是qing動,二人額頭抵著額頭,蘇程鈺啞聲道:「你家還是我家?」
沈懿君有點懵。
「為什麼不去酒店?」他脫口問道。
他們從來沒有去過酒店以外的地方,反正也不差那點訂房間的錢。
打破約定的規則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
但是蘇程鈺沒有要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意思,只是用染著yu色的深色眸子灼灼注視著他。
幾秒的沉默之後,沈懿君才低聲回答了「我家」兩個字。
「好。」蘇程鈺親了親他的鼻尖,打開了上著鎖的門,「走吧。」
許思剛走進廁所,就看見沈懿君和一個男人前後腳走出了最裡面的隔間。
他張了張嘴,有點恍惚,這兩個人應該是從兩扇門走出來的吧,自己是不是眼瞎了。
明明兩個人都衣衫整齊,但許思就是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某種,粘稠的曖昧的空氣。
兩個男人在同一個隔間裡能幹嘛呢?
腦子裡閃過無數的黃色廢料,許思尷尬地撇開眼睛,手忙腳亂地站到盥洗台前裝作洗手的樣子。
沈懿君也有點不自在,但看到許思比他尷尬幾百倍的樣子,那點不自在又轉瞬即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