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淵搖頭嘆息道:「這其實是三殿下千載難逢的良機啊,公想想,若有誰能兵不血刃解決靖北之事,得到靖北王的支持,那是何等千秋史業!太子、二殿下,如今都失歡於君上……」他滿臉惋惜:「可惜,可惜如此大好機會啊。就連公的世代富貴,恐怕都要從此而起啊!」
門客心頭巨震,哪個門客,沒有個從龍擁舉之功的夢想?他心下既喜又憂,連連作揖稱謝,這才心潮澎湃地離開了。而鄭長淵待那門客走後,立刻召了心腹來,草書將今日之事及朝廷情勢寫下,密密封了讓心腹跟著商隊即刻前往靖北送信,再三叮囑送與興遠鏢局的容四爺。
元涯在出發前又藉著和母妃道別的名義進宮,仔細將門客與鄭長淵的對話複述了,又道:「我們合計過了,鄭探花所推測極可能為真,母妃您不知道,那□□堂上二哥抗旨,父皇面色其實並不好看,二哥明明面如土色,卻還是不肯奉詔,回去以後這兩日也是閉門不出。就連皇后娘娘也稱病不出。」
江貴妃嘆息:「我知道你是心動了,也罷,孩兒大了,自有志向,但你要知道,母妃只是想你平平安安,弋陽公主與太子,比你聰明百倍,你父皇……你不要想簡單了,靖北王那是一世梟雄,豈會把你這等黃口小兒的話放在眼裡。但鄭探花指的也確實是明路,只是關鍵仍然是在弋陽公主和宋國公那裡,宋國公畢竟與公主是一家人過,公主又是懷著靖北王的孩子,靖北王多少會聽她一些,無論如何,你只管保住性命便是,萬不能被靖北王扣在那裡,至於回來復旨後,你父皇如何決斷,你也不要插嘴。」
元涯垂下睫毛,對母妃始終看不上自己有些不服氣,但仍然又笑道:「母妃說得是,我會平安歸來的。」總有一日,我要讓母妃也知道,我也有長處。
不提三皇子與江貴妃如何三言兩語被鄭探花說動,打算與弋陽公主聯合,容璧也充滿了憂心,戰事一起,也不知懷孕的弋陽公主如今如何,太子又如何,如若用著自己身體的太子遇到了危險,自己的靈魂不知是否有印象,萬一有個萬一,自己該不會一直就在太子的身體裡了?
但如若弋陽公主有事,太子無人支持,自己又不是太子本人,恐怕在這深宮之中無以自保,也很難活下去吧?
她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深深覺得自己被困在這方寸之地,雖可種田為樂,但若是情勢緊急,自己在這裡手無縛雞之力,只能被動,也實不是什麼好事,想到深夜,她忽然想起一人,唐喜公公,他曾經跟過先皇后,看起來也是個聰明人。
第二日清晨,她用了早膳的包子,閉著眼想了想吩咐道:「去傳膳房的唐喜公公來,孤覺得這包子還有別的做法,命他過來與孤說說。」
自從上次負責搜宮的侍衛統領被杖斃,加上皇上似乎一直對這個太子頗為優容,太子在寶函宮裡的待遇其實除了不能出去,一應索要都是能滿足的,如今只是要見見御膳房一個名不經傳的太監,自然也有人去傳話了。
唐喜進來自然也被搜了身才放了進來,畢恭畢敬跪下行禮,容璧道:「唐公公請起,孤是今日想起,母后從前還在的時候,曾親手做過一種珍珠包子,十分味美,孤今日忽然想起,很是懷念,不知唐公公可知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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