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點也不含糊,不等卿羽塵答應,立馬說道:「我對天發誓,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就算我長大了,都會一直對師父好,絕不傷害他,若違背此誓言,阿甲願受穿心之苦,死後屍骨無存。」
卿羽塵聽得心肝顫:「倒也不用發這麼毒的誓。算了,不說這些了,我來講第一個故事——《臥冰求鯉》。」
接下來一周,卿羽塵每天都會給小徒弟講一個二十四孝的故事,當然,他沒有把那些故事完全照搬,例如《埋兒奉母》這種不符合現代人價值觀的故事,他就進行了改編,另外就是,他把故事裡的「爹娘」,統統換成了「師父」。
這段時間,陸仁甲的伙食基本上都是卿羽塵帶給他的,若換在以前,卿羽塵看到徒弟傷在肩膀,上肢行動受限,肯定會餵他吃飯,但因為命輪鏡的緣故,卿羽塵不敢再與小徒弟過份親密,只能擱下飯菜就走。
陸仁甲感覺師父對自己冷淡了許多,心裡很不好受,等他的身體恢復到能下床了,他就去找薛舟,想問問他在天賜聖境,自己暈倒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要弄清楚:為什麼師父對自己的態度,前後改變會那麼大?
哪知薛舟遠遠地望見他,竟然掉頭就走,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不僅僅是四師兄,就連水雲鶴和邱念歌也在刻意迴避他。
陸仁甲不信邪,又去找門派里的其他師兄師姐們,想輾轉打聽一下那天發生在天賜聖境的事。結果發現,同門們對他的態度全都變了,大家避他如瘟疫,仿佛多跟他說一句話,就會染上病似的。
面對全派上下莫名其妙的排斥,陸仁甲心裡更鬱悶了,越發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時,有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
蘇萬融看到陸仁甲失魂落魄地在派里找人說話,卻沒有人搭理他,他就得意。儘管他覺得這個時候幸災樂禍很不厚道,但他就是感覺到爽,特別是這樣一個一直以來和自己分庭抗禮,搶走師尊一大半關愛的人突然被師尊和全派師弟師妹們冷落,他就止不住地開心。
「喂,你那天也去了天賜聖境,我昏倒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儘管不願意跟這個宿敵講話,但陸仁甲為了搞清楚真相,還是主動開了口。
蘇萬融回了他一個白眼:「這就是你對大師兄講話的態度?」
陸仁甲不情不願地拱了拱手:「大師兄,煩勞你告訴我。」
蘇萬融:「你昏了之後,師祖用能預知未來的命輪鏡測了你,大家都看到你將來會為禍人間。」
陸仁甲驚訝極了:「這怎麼可能?!」
蘇萬融撇撇嘴:「我也覺得你這個臭小子沒那麼大本事,但是命輪鏡就是這樣顯示的。」
陸仁甲搞清楚原因後就去找師父了,向他表明:「師父,師父,我將來肯定不會成為禍害的,你不要相信那個破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