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上官義在戚飛英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就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他下手極重,嚇了方舒禾一跳,方舒禾沒忍住,正欲上前理論,被戚飛英在暗處拉住手,拽住了。
戚飛英歪頭吐掉一顆被打落的牙齒,鮮血溢出來,染紅他半張唇,他冷笑著看向上官義,「你有什麼好處都只想著那個沒用的兒子,從來想不到我,難道我是不你兒子嗎!」
這話也不知幾分是真幾分是為了演戲,上官義聽得一愣,眉心緊緊皺起來,還不等他說話,楚不歸也飛了過來,他穩穩落在戚飛英面前,揚唇輕笑,「飛英,別來無恙。」
再見到他,戚飛英眯了眯眼,表情卻再不像從前兩人在不歸谷時候那樣親密,他半含恭維半含嘲諷,「原來是楚谷主啊,我說今日怎麼好大一場戲。」
「你同上官義勾結這麼久,背叛我,陷害我,如今他得了好處,卻要你替他兜著,這可不像你的作風,細柳劍戚飛英往日的瀟灑風采哪裡去了。」楚不歸聲音溫潤動聽,語氣和緩,就像是在同一位老朋友閒話家常,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錐心。
戚飛英面色一變,事情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是誰能控制得了了,並非他想替上官義隱瞞,只是此時揭穿上官義,上官義能不能活不知道,他一定是不能活的,他餘光偷偷看了一眼方舒禾,那是他的愛人和未出世的孩子,他不能不顧全大局。
「楚谷主可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你自己毀了不歸谷,大傢伙不願意繼續跟著你,你也要將這份罪名按在我的身上嗎。」戚飛英展袖上前,「那三條人命我認了,你們想要報仇的儘管來,我絕不後退一步。」
陳必達率先衝上去,揮起長劍朝戚飛英劈去,這段殺父之仇來來回回折騰這麼久,他早已是忍無可忍,戚飛英輕易避開他的劍鋒,手腕一轉,一掌打在陳必達的手肘上,陳必達吃痛,長劍脫手,但他反應倒也迅速,很快用另一隻手接過,翻身下壓,長劍劃了個圈,再次朝戚飛英刺去,戚飛英細柳劍出鞘,接下陳必達的劍,兩人一人一劍,過起招來。陳必達為了替父報仇,下手絲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是朝戚飛英的命門而去,戚飛英同樣沒有退讓,兩人的劍在空中交鋒的每一刻都火花四濺。戚飛英趁陳必達不留意,右手揮動細柳劍以作引誘,騙得陳必達去格擋,左手卻灌注真氣於五指,一招伏龍爪,用力抓向陳必達的肩頭,一爪下去,陳必達的肩頭瞬間多了五個窟窿,他吃痛之下,招式一下子就亂了,真氣四散,下盤也開始不穩,戚飛英變爪為掌,一掌將陳必達擊飛,在他落地之時,細柳劍已然緊隨而上,離他的喉嚨只有寸許,忽而從旁邊橫穿過來一柄劍,將他的細柳劍挑飛,溫如月不知何時到了台上,一臉怒容看著戚飛英。
「害死我爹爹,今日我要取你狗命!」溫如月揮劍欲上,被趕上來的上官雲攔住。
上官雲一把按住她的手,「你生了雪兒之後,身子一直不好,父親的仇我來報,畢竟他還害得我父親名譽受損,今日我便一起算了這筆帳。」
溫如月沒有推辭,退後一步,讓夫君替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