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同戚飛英各站一邊,劍拔弩張,戚飛英看著這個在寵愛中長大的少爺,看著他如今的地位聲望,看著他周身的氣派,一股怒氣直衝天靈,這一切原本都是屬於他的,同樣都是上官義的兒子,憑什麼只有上官雲能堂堂正正地做墨羽山莊的少主,而自己卻要偷偷摸摸,連聲父親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叫出聲。
想到這裡,戚飛英再也忍不住,拔劍而上,故意使出一招歸去來兮劍法,上官雲亦以歸去來兮劍法破解,兩人旗鼓相當,有來有回,劍法同樣瀟灑飄逸,大家都安靜站在一旁看著這場比試。
上官義看得尤其認真,兩個兒子,他當然更看重上官雲,畢竟若是承認了戚飛英,也就等於承認了自己對戚飛英母親的始亂終棄,這不是他該做的事。
二人武功內力不相上下,過了百來招之後,戚飛英故技重施,尋了個時機想要偷襲,這一次他使得卻不是伏龍爪,而是一柄淬了毒的袖箭,在他揮劍的同時從他的袖中飛出來,上官雲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枚小小的袖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袖箭已經飛到了他的眼前,他迅速側身去躲,一下瞬就被戚飛英的細柳劍刺入了肩胛,鮮血一涌而出,將他的月白色錦袍染紅一片。
「雲哥!」溫如月大叫一聲,衝過來。
戚飛英則是被上官義一腳踹飛,戚飛英飛出幾丈,重重摔下,噴出一口血來,上官義怒道:「豎子!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戚飛英忽而笑了,染了血的唇齒笑起來有些悽然,「這不正是你教的嗎,義、父。」
上官義眼神冷下來,他意識到戚飛英已經開始失控,既然如此,他斷斷不能再留他性命,他用內力將掉在地上的細柳劍吸附到手中,指著戚飛英道:「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斷不能再留在我身邊,我作為武林盟主,一定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你無辜傷人性命,種種惡行,不容姑息!」
戚飛英笑容更甚,「不容姑息?義父,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說……」
一句話生生斬斷在咽喉,戚飛英看到上官義左手微微抬起,裡頭隱隱露出一枚袖箭,而袖箭所指的方向,正是方舒禾!
這一招聲東擊西,是上官義親自教給戚飛英的,被戚飛英用來暗算了上官雲,如今,上官義要拿同樣的招式來威脅自己,用方舒禾的性命作為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