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言在信件中說那幅畫是失控狀態,如果失控的地方不在於進出,那麼就失控在畫裡世界。
再加上對方提及的精神污染,可以得出結論,青木言大概率能夠控制畫裡的東西,這樣的話……
某個猜想轉瞬即逝,他收回思緒,看向那個站在一旁一直都十分安靜的少年,後者接受到他的視線後下意識回望。
「青木給予的報酬里包含哪些畫呢?」
「除了那幅失控的畫外,其他都可以挑選。」
「誒?為什麼?青木不是討厭那幅畫嗎?如果能夠作為報酬給出去不是兩全其美的事?」
太宰治舉著燭台走回房間,走廊安靜空曠除去交談聲只留下兩人的腳步聲。
「因為那幅畫是我朋友指定要我畫的,同時也是送給他的。」青木言微微嘆了口氣,十分遺憾般,「只可惜……畫裡的世界失控了,反而讓他在體驗畫中世界時失去了聯繫。」
出乎太宰治意料的,青木言直接把這個信息直白地說了出來。
太宰治很快順著對方的話繼續開口,「青木原來可以控制畫裡的世界?」
「算是吧……」青木言思索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憶什麼似的,「畫屬於誰,誰就能控制並擁有裡面的世界。」
這番話說的極有誘惑力,太宰治似乎明白為什麼對方會在異能失控後被人綁架了。
青木言的異能更像是為他人實現願望的工具,即使是虛假的,卻也足夠滿足人精神上的需求。
不過能夠喜歡這幅畫的朋友也是個奇怪的人,青木言對於這個「朋友」的態度十分微妙,而且一直似有似無地把他的注意力往這方面轉移。
無論是橫濱化為廢墟的畫,還是之前所說的危險,仿佛都在暗示什麼。
當他們走到那個房間的門口時,中原中也已經出來了,青木言目光觀察了一下對方,發現對方除了面色蒼白有些恍惚之後沒有更多的反應了。
中原中也見他們回來了,直截了當地開口,「裡面沒人。」
「這樣啊……謝謝你,中也。」
青木言表情並未有多少變化,或者說似乎從見面開始,青木言的表情就一直是這種淡淡的模樣,仿佛所有情緒波動都被那股頹靡氣息遮蓋住了。
「嗨嗨——既然已經完成了交易,那麼報酬港口Mafia到時候會派人來取的。」太宰治打了個哈欠,已經有些疲倦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青木言點頭,送兩人出門,此刻天際已經破曉。
他們在邁出門檻的那一刻,終於擺脫了那股潮濕陰冷的空氣,同時身後的門也不知何時被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畫裡是什麼樣子的?」太宰治冷不丁地向身側的搭檔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