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全知全能」,又比如說「阿撒托斯之夢」……
如果說是這個世界就是「阿撒托斯之夢」的話,能夠影響到這個世界的「神」確實只有青木言。
甚至基於這個基礎,費奧多爾種種怪異舉動都變得順理成章,就連青木言為什麼一直沒有反應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太宰治沉默了,他抬起頭看了看青木言唇邊揚起的弧度,又看了看費奧多爾也逐漸浮現出的笑容。
最終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抱怨,「怎麼這樣……」
「真的什麼都知道嗎?」
太宰治還是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如果真的什麼都知道的話,青木言根本沒有必要出現在他們眼前,費奧多爾也根本沒有必要故意使用模糊的暗示。
「當然不可能什麼都知道,只是能夠讀取思維而已。」青木言輕易地告訴了對方答案。
既然一切在他眼裡都變成了陽謀,那他自然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說出模稜兩可的答案,讓費奧多爾有機會借題發揮誤導太宰治,使得讓後者徹底跟前者達成合作。
雖然這個答案說出來可能跟太宰治所猜測的全知全能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畢竟在剛剛的間隙里,太宰治已經跟費奧多爾一樣,將一切都回憶梳理了一遍。但實際上跟全知全能總歸還是有些區別的。
太宰治幽幽地看向費奧多爾,後者無辜地回望,強調著。
「我什麼都沒做。」
「啊啊,確實什麼都沒做呢。」
太宰治同樣很清楚費奧多爾的小把戲,後者一向擅長用模稜兩可的手段誤導他人,然後撇清自己。
如果就這樣跟對方達成臨時合作還真是讓人不甘心,更何況費奧多爾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
不過既然現在對於青木言而言一切都擺在明面上的話,那換個角度思考,對於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他完全可以將這個難題重新拋出去,亦如青木言之前所說的——「三角形是最穩定結構」,他們現在可確實算得上是個「穩定的三角形」。
太宰治目光看向了青木言,在即將開口那一瞬間,費奧多爾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率先出聲阻止了兩人之間的交流。
「青木,你維持著這種狀態一直待在這裡真的好嗎?」
「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