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頭,也沒有一絲觸動,只用那古井無波的嗓音,念出了來人的名字。
「陰魔。」
陰影中的女人輕笑著,款步提衣,從長階的另一端向希夷行來。她那如桃花般嫵媚的臉龐上,生著一雙桃花般含情的眼眸,顧盼生輝,容光照人。
她的手中摯著一把紅綃扇,白玉般的手指微微彎曲,搭在扇骨上,隨著這個動作,薄紅的衣袖滑下,露出一段雪白豐潤的手腕來。僅僅是一段手腕,便足夠引人遐想。令人不由得去想像,她衣袖內的手臂,衣襟下的其他肌膚,是何等旖旎的模樣。
毫無疑問,她是一個極美的女人,連一根頭髮絲也是美的,任誰也無法從她身上挑出一處不是來。從她搖曳生姿的情態來看,毫無疑問,她也很清楚這一點。
被稱為「陰魔」的女人噙著微微的笑,目光如情絲,曖昧而迷離地纏在希夷身上。
「叫我巫真。」她笑著拈住一縷長發,「對人無情也就罷了,對鳥也這樣……可是會被討厭的。」
希夷的雙目在白布覆蓋之下,卻沒有流露出一絲情緒波動。無論是惑人心弦的妙音,亦或是誘人沉溺的肉.體,於他而言,似乎都與塵埃無異。他依舊是淡漠的,似乎全然沒有理會她的想法。
他沒有問她來做什麼,也沒有問她怎麼潛入的崑崙墟,他只是以漠然的口吻,宣告了這樣一個事實——
「林寶婺身上的心魔,是你種的。」
「沒錯,是我。」
陰魔盈盈一笑,似乎是在為希夷與她說了話而感到高興。
她說:「我想看誅邪劍傳人入魔的樣子。」
那句話,絕不是謊言。
魔修行事素來隨心所欲,就如煩惱魔屠戮陸家子弟,同時與空桑和崑崙墟為敵,不過只是想要帶走雲夢澤,讓他以龍身生活下去;陰魔的所作所為,歸根結底也不過只是這一句話罷了——
——我想看誅邪劍傳人入魔的樣子。
為此,她甘願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潛入崑崙墟瑤崖之山,在冰冷的思過潭之底,種下她所獨有的心魔引。
陰魔並不擅長戰鬥,不要說諸派掌門,六峰之主中任何一個都可以輕易將她斃於劍下,便是最不善於戰鬥的巫羅,若是和陰魔正面對決,也能在一百招內將她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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