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深深望了一眼男孩逃走的方向,撫摸布片:「你們從我身邊奪走了他。」
利爪發出一聲嗤笑,艾瑪麗絲能想像出頭套下嘴角惡劣的弧度:「一個死去的小兒子和一個被仇敵培養成殺手的小兒子,哪個更好?」
他不道明男孩是真是假,打定主意要刺激瑪莎的神經:「瑪莎女士,那天在十七號船塢我等了您很久,等待取走您的性命。您爽約了。」
貓頭鷹嘆息:「我們只好為您選了新的墓地,林肯路與馬奇路的交叉口,在那裡將您母子三人安葬。」
瑪莎嘴角愈發扭曲,幾乎在大笑:「是你們!」
她的吼叫掩蓋了來者的腳步聲,低溫一霎綻放,冷氣滾滾。液氮槍噴吐白汽,空氣中的微塵凍結成細小的硬塊。
托馬斯暴怒:「我說過,別對她們動手!」
寒冷使得利爪動作遲緩,他引以為傲的反應速度與體質迅速下跌,但仍比普通人強上一線。
他精準繞後,控制力度打飛托馬斯手中的液氮槍。他不能全力出手,引爆瓶中剩餘的液氮只會讓他淪為任人宰割的獵物。
頭罩下的男人驚疑不定。
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思維飛速運轉,他扼住托馬斯的脖頸,只要輕輕一用力……
嘭一聲驚雷響!
冷氣如白霧在室內爆開,攏住利爪上半身。托馬斯借力脫身,但也被凍得瑟瑟發抖。
阿爾弗雷德掄起巨大的液氮瓶,再次旋轉。
嘭——!
冷意喚醒了利爪冬眠的機制,他的意識模糊。但他身經百戰,早已學會與本能對抗,飛刀從指尖甩出,瞄準托馬斯的腦袋!
子彈擊穿他的眉心,留下一個漂亮的血洞。艾瑪麗絲握著槍,緩緩吐氣。
阿爾弗雷德挑眉:「準頭不錯。」
「我瞄準的是胸口。」艾瑪麗絲面無表情。
「無稽之談。」法庭上,詹姆評價,「你竟然相信死而復生的說法,阿德金斯律師,這讓我不得不重新評估你的專業性。」
加里克不惱怒,他冷靜道:「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的荒謬理論,托馬斯怎麼會為此犯下謀殺的罪行,他是醫生,比所有人都清楚其中的可行性
。」
「這裡是法庭,」伊莉娜抱臂,「我們不討論嫌疑人的心理,只審判罪行。」
加里克慢條斯理道:「這裡的疑問在於,假如這份研究為真,托馬斯沒必要殺害死者,死者與他合作,他們兩方能吃下整個市場。」
「假如這份研究為假,又如何,韋恩集團不參與研發就是了,他還沒朝裡面投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