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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碎紙片糊到了攝像頭,屏幕黑了一瞬。
傅南桀吹了聲口哨。
江卿漫面露不滿,「太張揚了。」
「會嗎-->>
?」傅南桀側頭,眨了下眼,「那還是我教他做的。」
江卿漫略微詫異,又點了點頭,「難怪,裴舒蘊不像會這麼做的蟲。」
傅南桀轉過身子,斜靠在沙發上,「所以你覺得,如果是我的話,就不奇怪了?」
江卿漫認真思索了會兒,「對,感覺你就會這樣做。」
傅南桀問道,「我很張揚嗎?」
江卿漫有些猶豫,「唔……」
傅南桀表情如常,看起
來沒有生氣。
江卿漫點頭,
「嗯。」
傅南桀也點頭,
「那你喜歡嗎?」
江卿漫點……點不了頭了!
抱著幼崽的手無意識收緊,小孩的視線追著屏幕上翻飛的紙片,「哎呀,雌父抱得太緊啦。」
幼崽拍了拍江卿漫的手,但是雌蟲的手有些僵硬。
傅南桀靠近,握住江卿漫的一隻手腕,幫幼崽獲得呼吸的。
他沒有鬆開,手掌心貼著自己的內側手腕。
再向上挪一點就是牽手了。
江卿漫能感受到雄蟲的手寬大有力,灼灼溫度順著相貼處蔓延,腕間的動脈一下比一下跳得快。
會被注意到嗎?
雌蟲有些擔心,可是越想平靜越無法平靜。
傅南桀再也沒有別的動作,松松環著江卿漫的手腕,只消雌蟲輕輕一脫就能掙開。
可是江卿漫覺得自己被手銬鎖住了,動彈不得。
傅南桀繼續問,「你不喜歡嗎?」
江卿漫始終張不開口,他搖了搖頭。
傅南桀盯著雌蟲的眼睛,「所以你喜歡。」
江卿漫咬住腮邊肉,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傅南桀輕輕笑了一聲,坐正身子,重新看著光屏上的直播。
他還是沒有鬆開手,江卿漫也沒有掙脫開。
兩蟲中間的手交錯相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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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蘊的就職演說到了尾聲。
他保留了之前的部分規劃,納入了別的候選蟲可圈可點的想法。
但最重要的是,他將會收回新教育法的提案,因為爭議頗多,需要收集民意重新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