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了謝千院子裡,謝千院子裡的人也不能不把他們放進來,只能讓他們在堂前喝茶。
「老爺,我去叫正君。」丫鬟說道。
謝千帶著謝喬玉在亭子裡吃茶賞花,謝喬玉還討要了幾株鮮花種子,這點小事謝千派人就辦下來了。
「我最喜歡種花了,等開花了給堂哥端來幾株。」謝喬玉把花種給姚禾,讓他幫著收好。
謝千應了一聲。
丫鬟在謝千耳邊說了幾句,謝千握緊了手指:「喬玉,相公帶著朱妾室來了。」
謝喬玉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哥夫了,謝千才回來不管是什麼至少不該帶著妾室上門,再加上這個朱妾室還有身孕,謝千能把他怎麼樣呢,還不是輕拿輕放,真是糟心。
要是不做出處置還會加深朱妾室的氣焰,府上的人都是拜高踩低的。
兩個人去了堂前,嚴絕也認識謝喬玉只覺得詫異,心裡對謝喬玉也不舒服起來,這明顯就是他和謝千的事,總而言之是家事,謝喬玉過來插一腳是怎麼回事。
心裡這麼想著嚴絕表面上還是禮數周到:「喬玉,你怎麼來了?」
謝喬玉扯虎皮:「祖母讓我跟來的。」
嚴絕心中一緊不再多說。
「我們有家事要說,你可以先去其他地方逛逛。」嚴絕說道。
「不用了,喬玉也是知道內情的人。」謝千淡漠的說道。
嚴絕被謝喬玉頂了一回,又被謝千頂了一回,心裡氣憤他還是忍下來,臉色不太好看:「之前的事是我魯莽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這件事我有錯。」
謝千手指動了動,看著嚴絕目光閃爍。
「我讓朱兒給你道歉,但他懷有身孕,這件事也到此為止。」嚴絕忍不住說:「你娘家也回了,難道這件事你就沒有一點錯嗎?總之我不想再追究了。」
朱妾室行了半禮,委委屈屈的說自己錯了,暗地裡挑釁的看了謝千一眼。
嚴絕看朱妾室行了禮立馬把他扶起來。
謝千鼻尖有些酸,目光黯淡下來,他別開了臉,心臟像是有人在抓一般,一抓全是血。
謝喬玉從未見過這麼薄情的男子,他爹是對阿爹薄情,但也不至於這般心黑。明明都是嚴絕的錯,偏心導致,現在還要倒打一耙。
「哥夫,我堂哥可憐的兒子,他那堂外甥死得好慘,可惜還未出生連座墳墓都無法置辦。」
謝千一聽落下淚來,拿帕子去擦眼淚。
「謝喬玉你胡說八道什麼?!」嚴絕心虛道。他心裡又是愧疚又是惱怒,謝千這件事也給謝喬玉說了,那謝家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那他的名聲……
「我說得不對嗎?這事我堂哥有什麼錯,還有你家妾室的規矩也不好,哥夫我沒聽說過妾室這般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