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這麼一張臉打這種突如其來的直球,換誰都招架不住。
蔣鳴表情瞬間變得有點不自然,撇開臉輕輕捻了捻俞小遠的手指。
這小子還真是有做小渣男的潛質,頂著一張純潔無害的臉,張開嘴一句話就把人撩得心花怒放,過後自己肯定還什麼都不記得了,再跟個沒事人一樣在你面前轉悠,衣不沾水就把你心裡攪得翻浪滔天。
好在蔣鳴還保持著點理智,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給小渣男換根草,他這迷糊的狀態,暗示肯定是不管用了。
蔣鳴心一橫,舍下一張老臉,衝著空無一人的黑暗處喊,「施月?你在那幹嘛呢?!」
一眾傻子都貓找逗貓棒似的跟隨著看過去。
蔣鳴趁這間隙迅速從手裡抽出一根長草塞進俞小遠手裡,然後把他推了回去。
「哪兒?哪兒有人啊?」
蔣鳴面不改色,「太黑了看錯了,下一個誰?」
在蔣鳴的暗箱操作下,俞小遠再沒在抽草遊戲裡喝過酒。
後來傻子們玩膩了抽草遊戲,又換成了更無腦的黑白配,喝到後來,還搭著肩膀來了一首醉醺醺的《海闊天空》大合唱。
蔣鳴沒再參與,安靜地坐在一邊等他們結束。
期間俞小遠去了幾次廁所,蔣鳴也沒有在意,直到俞小遠又一次走開後,蔣鳴收到了施月發來的消息。
九天攬月:[老大,弟弟好像吐了。]
九天攬月:[我剛從廁所出來,正好看見他,人都沒走進廁所,扶著外面牆就吐了。]
九天攬月:[我讓他回去休息他也不肯。]
九天攬月:[你要不要來看看啊。]
蔣鳴這才想起,俞小遠好幾次回來的時候衣襟都是濕的,他原以為是洗臉弄濕的,現在一想,估計是吐完漱口的。
都吐了好幾次了。
這小崽子,蔣鳴皺了皺眉,起身走了出去。
這個時節,山里早晚的溫差很大,白天時太陽曬得熱辣,天黑後溫度就一降再降,蔣鳴穿著外套都覺得有一絲涼。
蔣鳴在半路上遇到了回來的俞小遠。
俞小遠還穿著早上的那件紅T恤,幾乎在蔣鳴走入視線的一瞬間就看到了他,站在原地沖他笑,「鳴哥。」
蔣鳴走過去問他,「吐了?」
俞小遠歪著頭反應了一下,答道,「沒有啊。」
鑽石硬也沒你嘴硬。
蔣鳴也不揭穿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罩在他身上,「不舒服了要跟我說。」
「好。」
蔣鳴知道他偷偷去吐了又不承認是還想玩,他雖然心疼,但也還是心軟,難得俞小遠這麼高興,就讓他玩個盡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