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野營桌,蔣鳴倒了杯熱水給俞小遠,讓他先喝幾口再玩。
俞小遠貪玩歸貪玩,精力畢竟有限,抱著杯子喝了幾口熱水,人就蔫蔫的不怎麼動彈了。
蔣鳴見他呆愣愣的樣子,不禁莞爾,身子靠過去一點,不出意料,沒過幾分鐘那顆毛絨絨的腦袋就靠了上來。
別看小崽子清醒的時候喜歡搞事情,醉酒後卻意外地乖,蔣鳴總共見他醉過兩次,每一次都是安安靜靜地靠在他肩膀上。
到了後半夜,酒蒙子們終於散了,蔣鳴側頭去叫俞小遠,「醒醒,回帳篷了。」
俞小遠驚醒,「下面玩什麼?」
「還玩,都散了,回去睡覺了。」
俞小遠迷茫地看看周圍,有點失望,「都走了啊…不玩了嗎?」
「乖,回去睡覺,明天再玩。」
「明天,明天還可以玩嗎?」
蔣鳴見他一臉期待的樣子,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哄孩子似的,「可以的,你想玩,哪天都可以陪你玩。」
俞小遠仰著頭答了聲,「好。」
蔣鳴拉著他站起身,又探身去給保溫杯加了點熱水。
他身後的俞小遠動作突然頓了下,表情有些古怪,用手按了按上腹。
等蔣鳴回過頭來時,俞小遠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晚上住宿安排的是露營地這邊的野營帳篷,每人一頂,隔得都不遠,帳篷里有充氣床,被子,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
俞小遠也不知是真醉假醉,一路賴在蔣鳴身上,幾乎是被半扶半抱著送回帳篷的。
回了帳篷反而不怎麼困了,俞小遠靠在床上玩起了手機。
露營群里幾百條未讀消息,俞小遠打開翻了翻,發現簡威已經把下午拍的照片導出來發到了群里。
他一張一張仔細翻找,幾百條消息翻到頭,卻也沒有找到想找的那張照片。
俞小遠把手機扣在床上,心裡有些鬱悶。
突然胃裡一陣翻天覆地的絞痛。
跟他在露營桌旁站起來時的感覺一樣,只不過比那時候更疼上幾倍。
他抱著上腹縮在床上,緊緊閉著眼睛,表情皺成一團,連呼吸好像都會加劇身體的痛苦。
其實在最後玩抽草遊戲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胃裡隱隱約約有點抽痛了,去吐了幾次之後好了一些,就沒有放在心上,誰知到了這會兒胃裡的疼痛非但沒好,反而愈演愈烈起來。
等到那陣絞痛過去,身上已經虛虛出了一層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