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以為這個問題小孩會因為某些面子上的原因不會回答,但還是一邊揪著他肩頭的衣服一邊支吾著:「就是昨天晚上,你那啥……」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乾脆直接放棄了這句話,來指認對面這個笑得十分得意的人的不是:「謝應祈,你還笑,你昨天都做了,今天怎麼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呢……」
一邊說著,一邊還戳了戳謝應祈的肩,用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謝應祈就耐心地看著他,隨後把他作亂的手又一次摘下來,把自己的手指嵌進去十指相扣,直接吻住了這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嘴。
他雖然面上裝得道貌偉岸顯得十分正經,要親親的時候也不像沈頁一樣那麼故意,時常就是說著說著,一個吻便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說話說太久他聽得不耐煩了,但是沈頁卻突然明白了,雖然謝應祈嘴上不說面上也不表現出來,但是實際上他才是那個粘人精。
親了不知道多久,沈頁腦袋裡都變得七葷八素,謝應祈才停下來,扣著他的手,又低頭碰了碰他還泛著水光的唇:「頁頁的手真的很軟。」
你看吧,又說這種奇怪的話。
沈頁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那個不會有人進來的小房間裡面脫困跑出來的了,只記得自己臉紅到後面都免疫了,心裡也跟著打起了壞心思。
先是捂著謝應祈的嘴不讓他湊過來,一邊乾脆利落地轉移話題:「謝應祈,來都來了,你去做一杯酒給我喝吧。」
他眨眨眼,帶著眼睛裡的期待,其實讓自己暫時脫離險境只是他的一個小目的,他還是有點想看謝應祈調酒時候的樣子,因為他覺得那樣子很帥,不對不對,謝應祈做什麼都很帥。
之前高中的時候他就這麼覺得了,只是那一天被一個想要和謝應祈上床的男人打攪了心情,他現在都還記得。
「不怕我在裡面下毒藥嗎?」謝應祈的嘴還被他的手捂著,說一個字就能夠碰到一下他的掌心。
沈頁佯裝這是一個很難思考的問題,一邊攔著往自己身上越湊越近的人,一邊把身體往後仰,道:「那就你先喝一口。」
謝應祈挑眉,不置可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沈頁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再親一下。」
……
如果不是酒吧的燈光並不明亮,沈頁覺得別人肯定能夠很明顯地看見自己的嘴不太對勁。
「你想喝什麼?」謝應祈已經恢復了十分正經的模樣,看得沈頁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裡要打的算盤。
但其實他也不是很懂喝酒的這些東西,於是沒看菜單而是看著謝應祈,說道:「藍色的吧,好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