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硯修嗯了一聲:「我以前經常那樣,岩岩也習慣了。」
沈讓微微歪了下頭,文硯修感覺他要看過來。
但沒有,沈讓因為開車,眼睛還是平視前方的。
「以前很忙?」
「以前不是這份工作。」
「做什麼的。」
話題聊得越來越深,開始聊到過往的事情,這個信號很容易讓人誤解,文硯修心想,沈讓可能是好奇吧。
文硯修心裡有些忐忑,但還是實話實說:「什麼都做,混個兼職的。」
這回答出乎意料,沈讓輕輕挑眉。
回到小區樓下,停好車,一塊上樓,分別時,文硯修踟躕片刻,借著月色的溫柔說了聲:「晚安。」
沈讓掏出鑰匙的手一頓,「晚安。」
等沈讓進門後,文硯修慢一步進去,關上門,背後輕輕抵在門板處。
岩岩跳起來,在他身邊繞圈圈,興奮的扒拉幾下。
文硯修垂下眼,用手安撫幾下。
剛才他忽然意識到,沈讓行為舉止過於理智冷靜,再這麼下去,淪陷的只能是自己。
再一次沉淪真的不要緊嗎,文硯修捫心自問。
岩岩用舌頭舔手心,濕漉漉的觸感讓文硯修回過神,他蹲下去,雙手搓了搓岩岩的臉,極為輕鬆的笑了笑:「沒關係的。」
過了會兒。
文硯修調整自己的情緒,斂下笑意,按壓眉心,稍顯疲倦:「洗澡了,別跟著來。」
很快來到市模擬聯考總結會的日子,初一初二照常上課,初三會留出兩節課的時間在禮堂進行大會。
文硯修沒課,抽空去看了眼,總結的時候,喊話氣勢很足,學生們鬥志昂揚。
事實上,現在離中考已不足百日,高考也要更早。
簡檸這段時間安靜很多,朋友圈也不愛發了。
文硯修沒看多久就默默的退出準備下節課要用的試卷。
上次腦子宕機,導致沈讓幫忙做了這份試卷的幾道大題,文硯修收到他發來的照片後,也沒多想直接列印出來,一直保留到現在。
現在臨上課要講試卷了,他才發現這解題思路跟平時講得完全不一樣,而他自己偷懶又沒做後面的大題。
文硯修:「……」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回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
不過好在他足夠了解沈讓利落乾脆的邏輯思維,上課講解的時候用他的語言表達出來,只有幾個同學反問為什麼這道題跟老師平時說的不太一樣。
文硯修頓了頓,深邃的雙眼皮眨了眨,風輕雲淡的表示:「適當會有新的思路。」
怕他們問太多,文硯修翻開另一頁,繼續講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