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姿太規矩了,兩條腿都伸直著,文硯修感覺小腿有些酸,動了動膝蓋,結果腳尖不小心碰到溫熱的觸感。
文硯修趕緊縮回去,下一秒就感覺床的另一邊窸窸窣窣的,沈讓側過身子。
「我不太相信你在家是這樣睡覺的。」
文硯修:「……」
誰信。
「聊會兒?」沈讓輕聲詢問。
文硯修睜開眼,軍訓般的睡姿開始有了鬆動,他輕輕嗯了一聲。
他問:「你想聊什麼。」
「你經常被人搭訕嗎?」
怎麼是問這個,文硯修疑惑的皺眉:「還好,我沒怎麼注意。」
「一般是0還是1。」
文硯修:「……前者吧。」
沈讓委婉的評價:「文老師看起來確實很厲害的感覺。」
「……」
窸窸窣窣的,文硯修翻身,背對著沈讓,他不想說話了。
到這裡,就沒聽見沈讓說話了,臥室里恢復黑暗的寂靜,落針可聞。
文硯修在等著沈讓開口,在快要睡過去的那一刻,那股清爽的沐浴露味道越來越濃,緊接著聽見很輕的一聲,晚安。
文硯修下意識的咕噥:「晚安……沈,讓。」
第二天一早,生物鐘讓文硯修早早醒來,他沒有設鬧鈴的習慣,因為不太喜歡被炸醒的感覺,會弄得心臟不舒服。
他渾身懶洋洋的躺在被窩裡,打算再悶個五分鐘就起床,下一秒他忽然睜開眼,發現身邊沒人了。
臥室的光線並不明亮,透過窗簾的縫隙能看出外頭曦光微亮。
浴室里傳來洗漱的聲音,文硯修想了想也跟著起床,倚在門框看見沈讓在洗臉。
文硯修傻了吧唧的:「嗨。」
沈讓瞥了眼他翹起的頭髮,早晨起床的聲音還有些啞:「別嗨了,我下樓做早餐,你先洗漱。」
將毛巾放好,沈讓越過文硯修身邊時,伸手壓了壓他翹起的頭髮。
他的手掌太大,幾乎把文硯修的大半個腦袋握在掌心裡,尾指的位置能碰到耳骨。
文硯修迷迷糊糊地,下意識將臉蛋傾斜在他掌心裡,沈讓輕輕地說:「快去吧。」
文硯修這才反應過來:「你做?要不,一起吧。」
上次方南嘉來家裡吃飯也是沈讓下廚,搬新屋的時候重活又基本是沈讓做的,文硯修實在是不好意思。
「來不及,下次吧。」
文硯修只好先去洗漱,等他換好衣服下樓,吃完早餐,沈讓送他到十二中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