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硯修脫下安全帶看著他,猶猶豫豫的說:「那我走了。」
沈讓提前說明:「我今天要外出,可能來不及接你。」
文硯修笑了笑:「沒事,我自己回家。」
「好,到家了告訴我。」
「拜拜。」
沈讓在確定文硯修進了學校大門,才開車離去,文硯修也是在車子遠離的那瞬間,輕輕回頭,目送車子遠離。
保安大叔倚在窗口,拿著年代感很重的大茶缸:「文老師,這是不捨得啊。」
文硯修剛想說沒有,但不知為何沒說出口,抿著唇,笑了笑:「是有點。」
文老師今天幾乎滿課,連回辦公室的時間都沒有,泡了梨膏茶倒進保溫杯里,便拿著去,喝完了只能裝點溫水潤嗓子,一天下來,開口說話都是啞的。
初三有晚自習,但今晚文老師休息,所以他很早就回家了。
越臨灣的房子太大了,文硯修迷迷糊糊在小區里走了半天,才跟著指示牌找到家門口,進門後岩岩叼著玩具球向他跑來。
大房子,狗都比他適應得好。
文硯修將球往小花園那邊一扔,岩岩立刻跑過去,他轉身去給自己倒杯水。
喝水的間隙觀察了一下房子,周圍安安靜靜的,蚊蟲窸窸窣窣的叫聲都變得非常明顯。
清風從窗邊吹進來,將文硯修的碎發微微揚起。
婚後的生活,平淡且安逸,如果跟沈讓一直這樣的話,文硯修挺滿足的。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忙碌還是忙碌,等文硯修回過頭來才發現他除了晚上那點睡覺時間外,基本就沒有見過沈讓。
住在一個家裡,活得仿佛在玩異地戀。
很快就到新房喬遷的這天,他們各自邀請了好友過來吃飯。
文硯修這邊也就簡檸一個,當然沈讓這邊的好友可以說是方南嘉的好友,跟沈讓本人關係一般,只是來湊熱鬧的。
前一天晚上,沈讓帶著文硯修去提車,跟沈讓之前開的型號差不多。
沈讓對車沒什麼執念,能開就行。
文硯修其實有些擔心的:「我很久沒開過車了。」
「周日我帶你練練。」
「嗯。」文硯修擔心會嫌棄自己,踟躕的補充一句,「你別說我笨,我開車技術很一般。」
沈讓無情的說:「跟玩遊戲的道理差不多,菜就多練 。」
很有道理,但說得不太好聽,文硯修對著他的側臉欲言又止。
沈讓停了車,看過去:「?」
「反正你別說我笨。」文硯修慢吞吞的說,「你高中這樣說過我,我覺得很不好聽。」
沈讓想笑,但還是保持禮貌:「我不會說你笨的。」
到了聚會的這天,沈讓幫文硯修挑了件莫奈色的襯衫,看起來亮眼些,斂去幾分沉穩多了幾分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