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還要準備明天出差的資料,文硯修在公司里陪著他,出發的路上,文硯修才反應過來:「你出差要去幾天,去哪裡。」
沈讓開車的間隙,飛快的瞥了他一眼,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語氣:「你現在才問,看來對我也特別放心,我們之間信任度滿分,真好。」
文硯修其實剛才聽見出差兩個字時,第一反應是這幾天睡覺沈讓都不在身邊,沈讓要走了……他們結婚快半年,還是第一次分開。
就是有些迷茫跟不舍 ,等這股酸酸的感覺過去後,文硯修才回歸現實問題。
他知道自己遲鈍,很誠實的反問 :「你是在嘲諷我嗎?」
沈讓轉了頭,打轉向燈,車子掉頭。
文硯修看著導航的提示,沈讓開過頭了,路段錯誤。
「去幾天。」
沈讓說:「三天,明天出發。」
「今晚怎麼突然要聚餐了。」
「年底聚餐,臨近元旦,方南嘉自己的慣例,我們湊個熱鬧。」
文硯修點點頭。
過了幾秒,沈讓問:「沒有了?」
文硯修搖頭:「沒有了。」
路上平安這些話還是等到明天再說,現在說太早了。
「那輪到我了。」
文硯修微微一怔的看向他:「你要問什麼。」
「明天送我機場嗎?」
「送的。」
「我能在你脖子上留印子嗎?」
文硯修眨了眨眼:「可以。」
他說:「冬天的話,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
沈讓教他:「這叫做禮貌。」
會所包間的燈光是不亮的,故意營造一種曖昧的氛圍,視線不清晰時,腦子也會變得糊塗,醉生夢死,白天衣冠楚楚,到了晚上都是各個放開來玩的禽獸。
沈讓以前讀書的時候沒少來這些地方,但他不是來玩的,他就是無聊來看戲的,只是他本身太過出眾,一個高中生,一張禁慾臉,跟個矜貴小少爺似的,只要有正常審美的人都難以抵擋。
各種姐姐小弟弟小哥哥都爭著要聯繫方式。
反正方南嘉就跟經紀人似的,那段時間過得還挺心酸的,現在好了,這藍顏禍水終於結婚了。
他在那邊打了幾圈麻將後,贏得太多,怕惹眾怒,早早退場,去吧檯拿酒的時候,正好瞥見正在玩桌球的沈讓,當然還有文硯修。
一間桌球室,四面玻璃,燈光充足,就他們兩人,玩不出什麼結果,更像是在調情。
打完一球,他們在休息,沈讓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杯果汁……
我去,都喝果汁了,該死的禍水,從良了。
方南嘉無語搖頭的收回視線,準備將口中的酒一飲而盡時,他看見將沈讓含著一口,下一秒偏過頭在文硯修的嘴上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