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沈讓看了他一眼:「怎麼,發燒了?」
「沒有,就碰一碰你。」文硯修問,「不可以嗎?」
沈讓沒說話,只是抓住文硯修的左手,放在掌心裡捏了捏,然後鬆開手。
文硯修愣了一下,感受著左手殘留的餘溫,小心翼翼的藏在右手掌心下。
大概是沒休息夠,文硯修昏昏沉沉的,但就是睡不著。
紅燈亮的幾十秒,車子跟著前面的停下來,那一下讓文硯修睜開眼,望著前方,看起來非常呆。
沈讓問:「很疼嗎?」
文硯修看了看手腕,以前也疼過,職業病,「還好,一般般。」
「除了手呢?」沈讓並不擔心手腕,因為待會兒醫生會做出全面的檢查。
比起難以啟齒的部分,沈讓懷疑文硯修就算不舒服也不會主動開口,還得是自己來問:「天亮的時候給你上了藥。」
文硯修都不知道做這些會有這麼多步驟,連藥膏都準備好了。
光天化日下說這些還是太羞恥了,他抓著安全帶,遲疑的措詞。
「也不是很疼,就是有點撐著了。」
文老師在表達真實的感受,沈讓倏地收緊握方向盤的手,看著綠燈亮起的一瞬間,才淡淡的說:「下次習慣就好。」
畢竟是第一次,沒經驗,文硯修認同的點頭:「有道理。」
沈讓驅車來到一家私立醫院,裝修豪華,從保安的配置就可以看出來,他從裡到外都透露出一個貴字。
「上次我是去市醫院包紮傷口的。」
「跟簡檸那次?你們做什麼了 。」
文硯修言簡意賅:「練車。」
沈讓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不對了,安靜片刻後,才開口:「少跟簡檸出去玩。」
文硯修未置一詞。
兩人下車,沈讓牽著他的手進門,從源頭開始解釋:「我小時候經常來的醫院。」
文硯修一下子就感興趣了。
沈讓是提前預約的,這家醫院都是專家號,除了貴沒別的毛病。
假期第一天後人也不算多,加上排隊的時間,冷板凳沒坐多久,就輪到文硯修了。
沈讓陪著他進門,循例聊了幾句,開始進入正題,文硯修撩起袖口露出右手腕青紫的一圈。
醫生說:「把外套脫了,整條手臂都露出來。」
文硯修聞言脫下外套,沈讓在旁邊幫他拎著,不吭聲,表情冷冷淡淡的,醫生看了他一眼沒在意。
直到文硯修將整條手臂暴露出來,醫生表情有些凝重的提了提鏡框。
除了手腕那一圈外,其他地方還有深淺不一的痕跡,像是咬痕,或者是……被打出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