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擠掉的空氣一點一點的回來,關於文硯修的畫面才慢慢像電影一刻不停的來回播放,清晰的浮現腦海里。
沈讓想起自己曾經認真看過文硯修的眼睛,裡面經常是淌淌流水,望著自己時仿佛含著細微的光點,像電影那樣一幀幀的片段浮現眼前,從前的不理解,現在豁然開朗。
不止眼睛……
一旦想起來,沈讓就沒辦法讓這場電影停止下去。
「沒關係,我養你。」
「我可以抱抱你嗎?」
「就是……有點想你了。」
「牽手的時候我也很高興。」
「謝謝哥哥。」
「……」
為什麼生日願望是許給他的。
為什麼自己不在就睡不著了。
為什麼要問跟他在一起開不開心。
為什麼這麼在乎他的感受。
沈讓喉嚨堵的幾乎發不出聲音,感覺渾身的肌肉重新緊繃起來,他閉上眼,再次點燃一根煙。
文硯修周日早晨就回來了,訂的酒店環境可以,就是顯得太空蕩,習慣有人陪在身邊的他睡得很不好。
特別是沒有沈讓在身邊,睡眠質量一再下降,他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家。
岩岩在他進門後貼過來,顯得很興奮,但下一秒又變得很高傲的樣子,愛答不理人。
這副模樣讓他想起高中時期的沈讓,特別像那副高高在上的拽樣……
文硯修嘆嘆氣:「好的不學學壞的……」
他回到二樓放東西,發現沒人在,今天周日,沈讓是去公司了嗎?
文硯修看見沈讓的手機在床上,心想應該在屋裡,廚房書房臥室都沒人的話,那大概是在三樓健身房。
他沒多想上了三樓,被裡面的場景驚到了,健身房裡原本整齊擺放好的器械似乎都被人摸過一遍,跑步機還在運作,啞鈴隨意亂放在地面,毛巾掛在深蹲架上……
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沈讓從裡面走出來。
被汗浸透的背心貼在身上,濕漉漉的髮絲頂上掛著一條毛巾,垂下來的髮絲遮蓋深邃的眉眼。
仿佛藏在叢林中的一雙眼睛,又深又沉的看過來。
明明是天氣晴朗,雲淡風輕的日子,文硯修卻聽見一道突然炸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