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看了他一眼:「我只想吃你的。」
於是當晚,文硯修親自燒了兩個給他。
有同事帶了小孩過來玩,拿著烤好的肉腸跑來跑去,不小心撞到沈讓身上,沈讓就跟堵牆一樣沒什麼感覺,倒是小孩實實在在摔了個屁股墩。
哭倒是沒哭,乖得很,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文硯修低頭看見沈讓的衣服下擺處有道污漬,大概是剛才肉腸的調料沾上去的。
這對於有潔癖的沈讓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災難,文硯修問:「要換一件嗎?」
這裡換洗都不太方便,沈讓面無表情的說:「先這樣。」
文硯修用濕巾幫他擦了擦:「我是怕你受不了,這些污漬還是趕緊清理一下,不然就洗不掉了。」
換做之前,沈讓大概要臭著臉要把衣服連帶扔出十里外。
剛這麼想的時候,下一秒就聽見沈讓說:「他們說我最近脾氣變得挺好的。」
「有嗎?」
「你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有沒有。」
文硯修淺淺的笑著:「我覺得你脾氣一直都挺好的。」
「那是對你。」沈讓說,「我一直都挺叛逆的,有些人也看不慣我。」
「你現在還在叛逆期呢。」
「嗯,文老師不得多管管我。」
文硯修不知道他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最後還是奉上最真誠的回答:「好,我管你一輩子。」
很晚了,又有小孩在這,他們打算早些休息,明天早點起床,方南嘉便開始組織他們去排隊洗澡。
公共洗漱區設㑲楓施不完善 ,離得遠,沈讓跟文硯修給其他人讓步,打算等人都差不多了,他們再進去洗。
結果這一等幾乎是凌晨兩點,周圍零星一兩個人,甚至是最後一人走了,沈讓才開始各種檢查。
裡面沒地方掛衣服,兩個人站著都勉強,沈讓在門口接乾淨的衣服,文硯修不想讓他等太久,軍訓式的沖了遍就差不多了。
「我在外面等你。」文硯修頭髮有點濕,沈讓用毛巾搭在他頭上。
沈讓臉色還是有些不好:「條件設施太差了。」
文硯修笑了笑:「你以前不是也試過嗎。」
沈讓刮他的鼻子:「有家庭跟一個人一樣嗎,我可以,你不行。」
文硯修一時沒理解到為什麼他不行,等沈讓進去後,水聲嘩啦啦的響起來,他才領悟出來那一層意思,耳尖悄悄的泛紅髮燙,他聽出了沈讓的愛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