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峋渾身繃得像燒紅的鋼鐵,眸光沉沉釘在姜漁身上,仿佛恨不得將他撕碎。
他在原地站了幾秒,驀地繞開姜漁朝門口走。
手剛放在門把上,衣擺忽然被人扯住。
聞峋忍無可忍地回過頭:「你還要做什——」
他未說完的話被少年一根手指摁回了喉嚨里。
「噓——」姜漁用手指了指外面,低聲說,「有人來了。」
仿佛為了印證少年的話,一牆之隔的走廊上,果然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聞峋的手掌鬆開了,他身體僵硬,衣袖下的肌肉都繃出弧度。
現在離演出結束還早,在外面演藝廳外走動的很可能是劇院的工作人員,而他們處於的雜物間也算在工作間內,要是剛好有人進來...
聞峋攥緊了拳頭。
這裡空間狹窄閉塞,身邊還貼著一個人,他難以忍受地覺出潮熱,伸手想把姜漁推遠一點。
姜漁卻如有預料地立刻攥住他的手,附在他耳邊,聲音極輕地道:「這扇門是壞的,鎖不上,你要是想我們現在的樣子被人看見,就儘管鬧出些動靜來。」
明明二人之間也沒有什麼關係,但在此刻幽暗旖.旎的氛圍下,這話聽起來卻像是他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聞峋幾乎生出一種他在和姜漁偷.情的錯覺。
他靜默一秒,忽然抬手,掐住了姜漁的下巴。
男人目光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直勾勾盯著手裡的少年,英挺的眉間像是蘊著一場風暴。
少年下巴纖瘦,卡在他的虎口間,似乎都還填不滿他整個手掌。延伸而下的脖頸也是,像細溜溜的翠竹,脆弱得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折斷。
有那麼一瞬間,聞峋腦海里幾乎真的閃過這樣的念頭,將這個纖弱、柔軟、寡廉鮮恥的少年折在掌下,看他哭喊,看他求饒,看他狼狽不堪,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此刻的羞辱與怒火。
但他最終只是維持著這個動作,什麼都沒說,直到一門之隔的腳步聲遠去,徹底消失。
聞峋收了手,冷眼看著少年白皙臉頰上留下的紅痕,聲音沉冷似冰:「姜漁,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說罷,也不再等人回答,徑直拉開門離開。
沒走兩步,身後傳來姜漁歡脫的聲音:「哎呀,忘和你說了!我和我的舞伴都是借位的,沒有真親過。」
少年語氣嬌嗔:「我才不會讓那些男人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