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還有些恍惚,沒注意到身後鬼魅般響起的腳步聲。
直到被有力的大手一把捂住口鼻,整個人被攔腰抱住,塞進車裡,他才驚惶地回了神。
車門咔噠一聲落鎖,男人炙熱又霸道的氣息兇狠得落下來,車內的幽暗光線下,姜漁看不清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只能被對方掐住下巴,惡狠狠地侵入進嘴巴裡面。
「唔——」姜漁驚慌失措地掙扎,手腳拼了命地亂蹬,咬緊牙關不讓對方親進來。
奈何在壓倒性的絕對力量前,任何掙扎都是徒勞,他就像是一隻被猛獸叼住脖頸的羔羊,只能仰著纖細漂亮的脖子,任由對方一口口吃掉。
男人親得凶,比徐晏書和聞峋都要凶,粗糲的舌頭撬開齒關入進來,鋒利的犬齒叼著他的唇肉撕咬,連柔嫩脆弱、最怕疼的舌尖也不放過,簡直像把他當成了什麼美味的肉在啃咬。
他能感覺到男人的動作中的怒火,寬大手掌一股蠻力,捏得他下頜骨都在發疼。
姜漁在這樣野蠻的親吻下實在受不住了,他反也反抗不了,疼又疼得厲害,心裡既害怕又委屈,鼻尖一酸,眼淚撲簌簌就落下來。
淚水從二人相交的脖頸間流下去,濕淋淋一片。身上的男人身體一僵,終於停下了動作。
深琥珀色,如同野獸般的眼眸,在極近的距離下狠厲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從牙根蹦出來,像是恨不得將他食肉寢皮:「姜、漁。」
昏暗模糊的光影中,姜漁終於看清眼前人是誰。
他渾身劇顫,浸了水的眸子裡滿是恐懼與驚惶,聲音都在發抖:「...褚弈,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臉部線條深刻,如同刀削斧鑿,一雙濃眉斜飛入鬢,眼眸狹長,金黃色瞳眸如電,是那種極具攻擊性與野性美的英俊。
那雙眼睛居高臨下睥睨著姜漁,燃燒著冰冷的怒意:「我倒是想問,你怎麼會在聞氏公司樓下?有了新歡,大白天就著急趕上門給人.操嗎?」
姜漁紅著眼睛瞪他,身體微微抖著,卻倔強地扭過頭,閉嘴不答。
褚弈是姜漁交的第一個男朋友,姜漁當初答應和他在一起,完全是看中他那張和聞淙很像的薄唇。他那時候總喜歡親褚弈,就像在親聞淙的唇一樣。
可褚弈家裡世代從軍,自己也是軍人,性格粗野火爆,雖然在一起時一直很寵他,姜漁要什麼給什麼,像一條聽話的忠犬,但當他發現自己被當替身時,爆發的怒火也是姜漁難以承受的。
事情敗露那天,男人掐著他的脖子,目光恨不得將他撕碎,拳頭將他身後的牆壁砸出一個大洞。
褚弈拎著他的領子,字句像尖銳的寒冰:「姜漁,你記住,是我甩了你。」
姜漁答應了,可分手沒多久,男人又不知發了什麼瘋,突然把他從機場抓了回去,關在他們曾經一起居住的別墅里。
姜漁連著一個月都沒能從床上下來,後來好不容易逃跑了,也是如驚弓之鳥,直到遇見第二個男朋友,才借著他的幫助安定下來。
可姜漁沒想到,時隔兩年,褚弈居然還沒放棄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