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峋抿著薄唇,臉色算不上好看。
他怎會不知道姜漁沒胃口是因為什麼,人體的器官與情緒緊密相關,成日鬱結在心,身體自然不會給出太好的反應。
雖然嘴上說得唬人,但他也沒打算真的一直把姜漁這麼關著,這座府邸再大,再漂亮,成日待在裡面,也總有待膩的一天。
他想著等姜漁安分一點,就不把人限制得那麼緊了,偶爾也可以把人放出去透透氣,看看新鮮的風景。
畢竟,這是他想好好養一輩子的人,他不希望姜漁最後生出什麼病來。
但這一切,至少要等到他們辦完婚禮,名正言順地成為夫妻之後。在此之前,少年再怎麼不開心,他可以哄著人,卻絕不會把人放出去。
這樣想著,雖然臉色仍然有些冷,但聞峋的語氣還是稍稍軟了些:「明天請醫生來看看。」
姜漁剛要張唇想說不用,但轉念又閉上了。
聞峋做什麼事,向來不會過問他的意見,他說與不說,沒有區別。
於是他低低「嗯」了一聲。
像是滿意他的乖順,聞峋的手掌從他的臉側撫摸到他的頭髮上,溫柔又細緻地替他理順額角的一縷縷髮絲。
姜漁不知道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現在已經是晚上,一會兒聞峋又要親他,頭髮還是會亂。
但他只是由著男人動作,什麼都沒說。
聞峋的指尖落在他的耳朵上,捏住小巧圓潤的耳垂,輕輕揉.捏著,像把玩一塊軟玉:「今天有沒有出去玩?」
姜漁看他一眼。
儘管被關在這座莊園裡,根本就沒有多少活動空間,但他每日的行蹤,包括具體做了什麼,吃了幾口飯,還是會被一絲不落地被管家匯報到聞峋那裡。
聞峋對他每天做了什麼,出沒出去玩知道的一清二楚,卻還非要親口問他。
...就像是二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在刻意地尋找話題一樣。
吃了好幾次苦頭,姜漁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喜形於色,什麼都表現出來了,他裝作不知道一樣,安靜地垂著眼睫說:「出去了。」
「嗯。」聞峋溫聲應道,「去了哪裡?」
「後花園。」
「嗯。」聞峋親吻著他的耳廓,「你這幾天都沒出過們,怎麼想起去那裡?」
姜漁的手指蜷了起來,脊背下意識地微微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