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把那張快要流涎水的狗臉推開:「不去,別來煩我。」
徐晏書見他倆這副旁若無人的模樣,一張臉又紅又白,咬牙切齒地說:「你知不知道,我在學校里找了你多久?我為你擔驚受怕,你倒好,和褚弈在這裡自在逍遙,連個消息都不給我,姜漁,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姜漁「啪」地甩給他一巴掌:「我什麼時候考慮過你的感受?徐晏書,你搞清楚,是你死乞白賴非要纏著我,沒人逼你。」
「況且,我剛才差點被聞峋強行帶走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不是說派了人手保護我嗎?你的人呢?都是廢物嗎?加起來還不如一個褚弈。」
徐晏書怔然望著姜漁。
他沒想到真是聞峋,褚弈在電話里也沒有和他說,他只是以為姜漁是自己跑到了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去,還和褚弈背著他私會...
「...對不起。」
剛才還氣勢逼人的男人,此刻低著頭,像只對主人俯首帖耳的大型犬。
姜漁連眼神都不再給他一個:「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徐晏書拳頭握了握,說:「小漁,你的藥有進展了,研究所說讓你明天過去做一些檢查。」
聞言,原本低著頭打算繼續玩手機的少年眼睛蹭地亮起來,他像只立起耳朵的小兔子般,整個人都從褚弈懷裡坐起來了:「真的?那藥還需要多久才能做出來?」
徐晏書垂眸看著眼睛亮亮的少年。
眉眼明亮甜軟,像是嗅到魚腥味兒的貓咪,跟剛才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判若兩人。
即使心裡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徐晏書也逐漸認識到一個殘忍的事實。
姜漁只是在利用他們,他對他們表現得再依賴,再怎麼允許他們親近,在心底,依舊把他們當作一件可以隨意使用和丟棄的工具。
褚弈剛才從聞峋手裡救了他,他就可以乖軟地靠在男人懷裡,任由褚弈抱他親他,而他對姜漁說出藥物的進展,少年就可以一改冷漠無情的模樣,對他露出明亮甜軟的笑容。
雖然經歷了聞峋一事後,姜漁的性格變了許多,但從始至終,姜漁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除了聞淙,他依舊不會在心裡為任何人留出一點位置。
這就是一個沒有心的,薄情寡義的,天真無邪的壞小孩。
但即使這樣,即使這樣...他也還是沒有辦法對姜漁放手。
徐晏書五指緊攥,指甲將掌心掐得刺痛。
他聽見自己說:「快的話,大概需要幾個月。」
姜漁不太高興地撅著嘴巴抱怨:「怎麼要那麼久?你是不是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