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姜漁一個巴掌把他扇醒了。
「你幹什麼!」
聞峋如夢初醒,赧然又無措地垂下頭:「對不起。」
姜漁還要再扇,卻見到男人高挺的鼻樑下流下了一行鮮紅。
姜漁的目光古怪起來。
他扇人的力氣有那麼大嗎?
聞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忙站起身,抽了幾張紙把血擦乾淨。但這麼一起身,他身上更不對勁的地方又顯露出來。
姜漁見狀,忽然撲哧一聲笑了。
他知道聞峋為什麼流鼻血了,才不是他打出來的。
他笑吟吟地朝男人招了招手:「過來。」
聞峋過來了。
姜漁說:「跪下。」
聞峋便像剛才伺候少年那樣跪在墊子上。
下一刻,少年忽然伸出光.溜.溜的腳掌,衝著他一腳踩了下去!
聞峋頓時難以自控地發出一聲悶哼,他雙眼生理性地充血,如同一隻發狠的獸一般望著姜漁,可嘴上卻被獸籠子困住,沉悶急促的呼吸只能扑打在冰冷的金屬上。
男人聲音嘶啞,不知因為痛楚還是別的什麼而微微發抖:「...小漁。」
而眼前的漂亮少年仍然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像是一朵盛放到極致的曼陀羅,美麗又危險。
姜漁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不聽話的地方,還是鎖起來好了,你說好不好?」
聞峋手臂繃出青筋,顯然已經是忍耐到了極致,但即使這樣,也要紅著眼睛望著少年,一字一句說:「不好。」
姜漁想了想:「也是,鎖壞了,就沒得玩兒了。」
少年像是真的覺得好玩似的,又轉動腳尖踩了幾下,不出所料地聽到男人沙啞的哼聲。
聞峋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終於忍不住攥住跟前雪白的腳踝,啞聲道:「別玩兒了。」
像是怕這句話惹少年生氣般,他又很快地補充:「下次再玩兒好不好?」
姜漁杏眼烏黑柔亮,裡面盛著笑盈盈的水波:「聞峋,你是不是很想親我?」
聞峋眼珠子一動不動地定在他身上,喉結滾動幾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