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瘦的身影立在門前,如同亭亭玉立的玉蘭花枝,天生絕色,光是什麼都不做地立在那裡遍足以令人為之神魂顛倒。
唯有那雙烏黑的杏眼,眼底的情緒冷漠如霜雪。
可楚流青不這麼覺得,他只覺得姜漁從頭到尾都在看著他,愛人甜蜜的注視讓他心臟狂跳,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興奮起來,嘴裡饞得分泌出津液,瞳孔亢奮地擴張到極致。
好香...好香...好想舔...好想親寶寶的嘴,耳朵,還有那雙美麗淡漠的眼睛...
即使身邊圍繞著幾條臭烘烘的狗,他的小神明也還是香香的,在被碾碎在地的玫瑰花的糜爛香氣中,他仍然能清晰地分辨出姜漁身上傳來的,那曼陀羅般令人迷醉的幽香,像是游蛇一般鑽入他的鼻腔,穿透他的大腦,將他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都刺激到顫抖。
想親,好想親寶寶...想吃寶寶的水...甜甜的...想把寶寶身體的每一寸都舔遍,吃寶寶嫩嫩的小舌.頭,從舌尖到舌根,用他的氣味標記寶寶,讓寶寶身上聞起來都是他的味道...
楚流青越想越興奮,光是這樣看著姜漁,這樣被姜漁注視著,一種潑天的幸福與甜蜜就已經籠罩了他,這幾個月來斷手斷腳的疼痛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他現在又見到了姜漁,世上沒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男人仿佛根本注意不到身上落下來的拳腳,也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他緊緊盯著門口身穿白色短袖家居服的少年,目光如同化作實質,從少年短褲下露出來的纖白雙腿,到雪白的胳膊都親了個遍。
他目光興奮,嘴裡喃喃著一些聽不清晰的字句:「寶寶...寶寶...仰阿莎...老婆...親...」
褚弈停下暴風似的拳頭,皺眉看著趴在地上完全不反抗,嘴裡還神經質地念念叨叨的人:「他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雖然楚流青是個賤人,但他褚弈一不打女人二不打殘疾,智力殘疾也算殘疾,要真傳出去他們三個大男人圍毆一個殘疾人,挺掉價的。
聞峋嘴上還戴著止咬器,但並不影響他對楚流青拳打腳踢,當初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姜漁會在半路被楚流青劫走,要不是出了這茬兒,姜漁現在還好好待在莊園裡,是他一個人的妻子,哪裡會落到現在這副不得不和人分享的境地。
故而,比起剩下兩個人,他對楚流青可謂是恨之入骨。
聞峋扭著楚流青一條胳膊,眼底沒有半點兒對殘疾人的憐憫,眸色冷冽如刀鋒:「裝的。」
說罷,直接「咔擦」一聲把手裡的胳膊擰脫了臼。
徐晏書則算是幾個人中最淡定的,他觀一眼姜漁神色,見少年沒有喊停的意思,便淡淡道:「接著打。」
但姜漁卻像是懶得再繼續看下去,他纖長的眼睫小扇子似的扇了扇,隨口道:「打夠了就扔出去。」
說罷收回目光,轉身往屋裡走。
反正這幾個人不是楚流青那種神經病,下手時心裡都有數,不會真弄出人命來。
「好,都聽你的老婆。」褚弈又惡狠狠往楚流青臉上錘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