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在屏風後,一次是今日。
楚霽揚起燦爛的笑,是矜驕的,也是縱容的:「樂意之至。」
秦縱眼睛一亮,又逐漸變得兇狠危險,眼眸深處閃著些晦明的光。
還未等他說些什麼,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少爺,驛站……」
他話還未曾說完,就呆呆地看著囚室里姿勢「曖.昧」的兩人。
兩雙好看得不像話的眼睛同時偏過頭看著他。
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再好看也扛不住。
「我……我走錯了,少爺你們繼續。」
紀安默默地將腳步向後撤。
「回來,」楚霽連忙後退一步,拉開些許距離。
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腰間的月形珮,紀安那麼說,好像他和秦縱真有的什麼似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楚霽出聲解釋道,有些底氣不足。
紀安:……少爺,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還想怎麼樣?!
楚霽見紀安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無奈之下只好先轉移話題:「你方才說的,驛站怎麼了?」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皇帝的聖旨到了。
說到正事,紀安連忙道:「驛站來人了。是陛下聖旨已到。」
果然是這事兒。
楚霽點點頭,便準備帶著紀安離開。
「那秦小將軍怎麼辦?」紀安趕緊追問了一句。
還不待楚霽說話,秦縱道:「再罰我吊半個時辰!」
雖然他只是個手腳都被困住的「囚犯」,絕沒有可能自己走到楚大人面前,還被紀安看見。
但是,讓楚大人有了小尷尬,就必須是他的錯。
楚霽偏過頭,無奈地輕笑出聲:「快把他放下來。」
怎麼回事,搞得我好像是周扒皮一樣的黑心老闆。
*
驛站來人,一見著楚霽,便將懷中聖旨拿出。
滄州叛亂乃是大事,皇帝自然是命令驛站八百里加急將聖旨送了過來。
雖說這驛站都是楚霽的自己人,但表面功夫總是要做的。
他朝著聖旨稽首,隨後道:「楚霽本應跪迎聖旨,奈何宣旨之人孫常侍現偶發惡疾、不省人事。可否先行將聖旨交予在下,待孫常侍醒後再行宣旨?」
驛站的人哪裡敢不同意?只要楚大人不點頭,驛站里一道摺子都別想傳出去。
他當即說楚大人禮數周全,自便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