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銀戟,其刃極鋒,重若千鈞。
秦將軍拿著它,就像是畫裡走出的戰神一樣。
誰知,秦縱聽了這話,臉上有些許羞澀,羞澀里又帶著幾分得意,得意里滿是藏不住的炫耀。
「你怎麼知道這是主公特意為我打造的?」
蒯信聞言絲毫沒有察覺出端倪,反而大喜過望。
原來是主公贈予的。
那就好辦了!
他當即朝著秦縱一抱拳,感激道:「多謝將軍告知。等休沐了,我也去找主公討要一個。」
秦縱咬牙,真是郁猝極了!
於烏在一旁憋笑到肚子疼。
也就是蒯信這個心思單純的還看不出、聽不出了。
他年紀頗長,又是一路摸爬打滾上來的,自然九曲心思。
去年冬至,楚州牧在府里款待他們幾人時,與秦將軍之間的動作並未避諱著。
他猜得出。
世人皆道,男子之間的親狎輕佻而無真情。
是貴族之間的腐爛頹靡。
可於烏只是稍有些震驚罷了,他確信兩人皆為品行高潔之人。
只發乎於情,無關風月。
否則,秦將軍年紀雖小,但做事卻極為老成,絲毫看不見一絲稚氣,又怎會有這樣的時刻?
恰逢蒯民與薛正分出了勝負,兩人跳下演武台,瞧見的就是此情此景。
薛正小小地用胳膊肘撞了下於烏,意在詢問怎麼了。
就連蒯民看了秦縱的黑臉後也極為好奇地湊到於烏旁邊。
於烏悄悄地給兩人複述了一番方才的事情。
甚至將秦縱說話時的神情學了個七八成。
若不是還記著秦縱是恩人之子,又是他最崇拜的將軍,薛正幾乎要笑得直不起腰。
蒯民聞言,愣怔稍許後便也搖頭笑了起來。
大哥在回鹽場之前,便將自己同主公還有秦小將軍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看到大哥並未因愛消沉,反而有種破開枷鎖的明朗,蒯民也放心不少。
而這一切,都有賴於秦小將軍。
他不會認為是秦縱搶了大哥的,感情一事從沒有先來後到之說。
大哥對主公的感情壓抑太久,若不是有秦將軍的刺激,還不知要憋到什麼時候。
雖然結果並不如人意,但大哥至少勇敢地嘗試了,日後並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更別提秦縱後來的做法了。
蒯民心裡是感激的。
於是,他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還在傻笑的蒯信,隨後說道:「唯有將軍,得主公偏愛。」
秦縱這下才氣順了些。
他將手中銀戟一揮,端的是橫掃千軍如卷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