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總是被姜木這一出驚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可自從那日,姜木一邊抱怨著自己是一根木頭,一邊把著的自己手放在他的腰側時,楊佑便如同開悟了一般。
但那也只是在私下,現在還有外人在場呢。
楊佑自覺心跳臉熱,便想將手放下。
可他的手才稍稍移動半寸,姜木便又伏倒在他懷裡,一個勁兒地咳嗽。
這下,楊佑實在是沒有辦法再鬆手了。
但姜木這時卻因著自己方才假意咳嗽得猛了,這下卻止不住了,喉嚨里的癢意一個勁兒地往上泛。
楊佑有心給他倒一杯茶壓一壓,可美人在懷,生生被攔住了腳步。
現下這情況,楊佑只好看著單啟歉意一笑,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眼神落在了薛正身上。
薛正眉毛一挑,知道了這人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的兄弟了,薛正還不了解楊佑?
表面上雲淡風輕的,實際上現在這二十好幾的人了,確實是老房子著火,亂吃兄弟的飛醋。
這些日子,他陪著姜木在這桐昌城裡,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可憐楊大人卻只能先值守滄州,無法捨命陪美人了。
雖說薛正敢對天發誓,他對眼前這兩人都是純純的兄弟情義,可總得讓楊大人心裡好受些不是?
他眼睛咕嚕一轉,當即走到桌邊倒了一盞茶。
「這廂給楊大人陪不是了。」
楊佑接過茶,笑聲舒朗:「多謝。」
旋即又低下頭,輕輕道:「先喝盞茶吧,我還能跑了不成?」
見此情景的薛正一聳肩
——實在是沒眼看。
滄州州牧府里的一對對,沒一個有眼看的。
楚霽和秦縱、姜木和楊佑、小白和阿黃……
不多時,兩人膩歪夠了,這才分開,正色討論起關於桐昌城百姓中毒一事。
「你方才說水源?」
姜木正經起來還是很靠譜的,他一下子便想起了楊佑進門時說的那句話。
也是此時,他才恍然大悟,可不就是水源嘛。
是人都要吃水,一日三餐,飯食茶歇,都離不開水。沒有比下在水源里更合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