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出門時,將房門摔得震天響。
守在不遠處的紀安見秦縱走遠了,當即三步並作兩邊,推開了楚霽臥房的門。
房間內自然是凌亂的,秦縱走的又氣又急,連鎧甲都不曾拾起來穿上,更不用說碎了滿地的花樽。
紀安也沒心思管這些,連忙倒了一杯茶端給楚霽潤喉。
方才少爺喊得有多大聲,半個府里的人都聽見了。
秦將軍也真是的,雖說做細要逼真,但少爺的身子不好,他竟連杯茶都不倒。
清茶入喉,勉強緩解了那一股撕扯沙啞之感,楚霽道:「好好看著府里的人,抓住那個和外界通信的家賊。」
紀安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他雖然已經半年不在府中管事了,但能力和威信還在,又是楚霽最信任的,是調查這事兒的最佳人手,否則楚霽也不會將他召回。
「少爺放心。我先叫人進來收拾一番。」
楚霽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似的:「把阿縱的鎧甲放到我書房去。」
先頭阿縱到雲州一去便是兩月,這次回去南奚,少說又要兩三個月,這大半年來兩人光顧著聚少離多了。
怎麼可能不想,但再思念也只能睹物思人了。
楚霽平日在書房裡呆的時日最多,書房又是府中重地,尋常人等不得靠近。秦縱的鎧甲放在裡頭,倒是也免得叫旁人懷疑。
楚大人和秦將軍徹底決裂了,這事兒不出半日功夫便傳遍了州牧府。
州牧府向來規矩極嚴,有關主子的任何事情,只要楚霽不
許,一個字兒也不許飄出州牧府的大門。
為此,滄州眾人只以為秦將軍又率軍出征去了。但總有有心之人,讓州牧府里的消息傳出了城。
第一百二十三章
秦縱率軍三萬, 自滄州城出,取道雲州,一路上暢通無阻。
大軍行進不過半月, 已然到達了雲州南部,再往南行進幾十里,便出了雲州界。
這次秦縱隨行的副將是蒯民而非蒯信。蒯信他正因為擅自處置了益州軍而被楚霽壓進了暴室, 等著「秋後問斬」呢。
一想到蒯信被羈押下來之後那個震驚的表情,秦縱便覺得好笑。
「咱們大軍的速度極快。至多三日,便能抵達沁葉城了。」蒯民一邊騎馬,一邊研究著手中輿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