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的袞服更襯得楚霽膚白勝雪,但又很快因為秦縱的動作泛起櫻紅。
莊嚴神聖的君王青絲散落身後,甚至有幾縷隨著動作遮住來了他的臉龐。桃花眼尾染上紅暈,鴉羽似的長睫顫出幾滴淚珠。
但秦縱此刻也沒好到哪裡去,身上的袍子早就不成樣子,露出精壯的胸膛和縱橫斑駁的傷疤。
秦縱動作霸道,但真到臨門一腳卻十足溫柔。楚霽感受到輕微的疼痛,不自覺地微微蹙眉,秦縱便立刻停下動作:「可以嗎?」
楚霽睜開眼睛,故作倨傲地不滿:「別掃本王的興。」
秦縱得了聖旨,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沉,大開大合地動作起來,任憑王上再如何下旨,也依舊盡心盡職地讓王上盡興,欺君罔上。
被翻紅浪之間,天狗食月之象陡生。
狼犬的身軀籠罩著月亮,輕柔地舔舐著明月純淨的光輝,知道月亮漸漸呈現出帶熱意的紅。月亮終究縱容著這隻小狼犬,讓他以近乎放肆的動作侵入月亮。
二者終於融為一體,半是月明半是晦。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光已然大亮, 但透過帷幔,日光也顯得分外柔和。
秦縱抱著懷裡的軟玉溫香醒來,不由得微微側身, 瞧著還在安睡的楚霽。
楚霽在外人看來是無上君王,救萬民於水火的神明,上位者之尊盡顯, 但在秦縱面前向來是個嬌氣的。
就好比昨夜吧,慢了要鬧,快了要哄,楚霽頸邊的吻痕和秦縱胸膛的抓痕都昭示著昨夜的瘋狂和歡愉。
剛伸手撥開楚霽耳鬢濡濕的青絲, 楚霽卻在此刻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還沒等秦縱說話,楚霽忽地湊上前去, 在眼前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嘶—」其實並不很疼, 但秦縱還是誇張地皺起眉,委屈道:「殿下真過分,吃完便不認了?」
這話實在不講理,楚霽身上現在沒有一塊兒好肉,大大小小的指痕吻痕遍布在白玉瓷瓶一樣的身子上, 到底是誰比較過分?
方才楚霽發狠咬他, 也不過是羞惱這人,昨夜自己都讓他停下了
, 他還說什麼一定要讓王上盡興的話,不肯放過他。
讀出了楚霽眼底的控訴, 秦縱輕輕在泛紅的指痕上落下一個吻:「末將給殿下賠不是了。」
可吻著吻著, 秦縱便不再是賠罪的意味了。
「唔——」楚霽推開秦縱,想要說些什麼, 卻被秦縱撩撥得不得不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