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他身上,一時竟然沒有人說話,半晌,耿思甜弱弱地道:「那,她都送上門了,還能不收嗎……」
荊白索性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只隱去了秀鳳的部分。周德昌若有所思地總結道:「那現在就可以確定,秀鳳的婆婆肯定是鬼。這個七十大壽的壽宴恐怕不妙。」
荊白沒理會他,直接道:「王惠誠在哪裡?我有話問他。」
周德昌臉色難看起來,見其他人紛紛附和,只好把所有人都帶過去。房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出頭,臉色疲憊的男青年,周德昌見狀忙問:「吳懷,王惠誠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線索?」
吳懷連連搖頭:「不太好,你們自己看吧。」
他讓出進門的通道,荊白一眼看見有個人縮在椅子上,神情呆滯,渾身顫抖。他身邊竟然還站著一個小男孩,正是早起後便不見蹤影的小恆。
吳懷詫異道:「咦?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在眾人的目光中,小恆怯生生地看了吳懷一眼,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跑回荊白身邊,還用小手拽住他的衣角。
荊白:「……」這小孩又在演了。
他毫不留情地撇掉這根小尾巴,走到王惠誠面前,拿手在兩眼發直的男人眼前晃了晃。
王惠誠沒有任何反應,兩眼直愣愣地看著空氣中的某個地方。
吳懷無奈地道:「沒用的,他換完衣服就這樣了,一直沒說過話。」
荊白毫不理會,環顧四周,從桌上端起那碗「冬瓜湯」,一步步向王惠誠走去。
紅白相間的液體在碗裡來回晃蕩,發出刺鼻的腥臭味,站在外圍的顏葵看得臉色慘白,一言不發地沖了出去。荊白視若無睹,端著這碗東西,送到了王惠誠面前。
不知是不是氣味刺激,王惠誠的雙眼開始慢慢聚焦。一看到眼前那個青花白底的瓷碗,他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荊白反應快,手又極穩,沒等他打翻瓷碗便退到一邊。王惠誠目光追著瓷碗,不斷搖頭,驚恐大喊:「我不喝,我不喝!!!你走開,別過來,別過來!!!」
周德昌臉色變得更難看:「果然是冬瓜湯的問題。」
氣氛仿佛凝固住了。在場的眾人,除了荊白,誰的房間裡沒放著這碗冬瓜湯,誰能想到它竟然是催命符?
進來的第一夜就死了人,死狀還如此悽慘,別說睡在同床的室友崩潰了,在場的人,誰又不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