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悅斜了她一眼,無語地說:「拜託,你沒玩過遊戲嗎?NPC怎麼會跟你說完全部的線索,不都得自己探索新地圖麼。」
王惠誠膽子更小,他甚至不敢上前,隔了幾米,在台階下左看右看,最後弱弱地道:「我們要不然還是先去找大佬吧,這門掛著鎖、還貼著符,不就是不讓我們動的意思嗎……萬一放出什麼妖怪怎麼辦?」
余悅雖然有點慫,但畢竟也是直面過洋娃娃深淵巨口的人。他在這小院裡轉了幾圈,天人交戰了片刻,最後看了一眼天色,為難地道:「雖然不知道時間,但我們走得夠慢的,現在肯定都下午了。我們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找到大佬再一起過來開門,肯定來不及。天黑之後不能到處亂走,這不也是陳婆說的。」
三人面面相覷,王惠誠嚇破了膽,始終不願意去。他又不敢一個人回去,余悅不願意走,兩人就僵持起來。
耿思甜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投了余悅的贊成票:「這鎖我們也未必能打開,但至少可以先試試,否則不是一無所獲嘛!我們好歹是三個大人,大佬還帶著一個小孩到處跑呢。」
余悅見王惠誠深色鬆動了,趁熱打鐵道:「我不會動那些黃符的,人家貼著肯定有自己的用場,我也沒那麼作死。我的意思是,我們先在這研究一下,看這個鎖能不能打開,回去找大佬好歹也有個交代啊。」
二比一勝出,余悅作為提議的人,便帶頭研究掛著的這把門鎖,王惠誠和耿思甜放風。耿思甜守在外面的院門,王惠誠負責在院子裡接應余悅。女孩如果看見大宅里的人過來,就大聲提醒余悅,免得暴露。
王惠誠看著余悅一個十幾歲的瘦伶伶少年,專心致志地蹲在門鎖下開鎖,心裡難免有些羞慚——他還是個大學生呢,進來的時候正好快畢業,好歹比余悅多吃幾年飯,結果是所有人里最慫的一個,還不如余悅一個高中生勇敢。
這樣想著,他好歹打起了一些精神。余悅全神貫注在門上的時候,他瞪大眼睛,仔細地觀察著周圍。
大概正是因為如此,當背後發涼,升起一種異樣感的時候,他哆嗦了一下,驀地轉頭看去!
背後什麼也沒有,方才那種異樣的感覺,好像只是他神經緊張的緣故。
王惠誠不易察覺地鬆了口氣。他連忙轉頭提醒余悅:「說好的先弄那把大鎖,你千萬別動那些符啊!」
余悅高聲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王惠誠用力抹掉一把額上的汗。這個動作讓他無意間轉了下頭,那一瞬間,他的呼吸忽然停頓了一下。
這個院子無人居住,除了眼前的大門,背後的房間門也是緊閉的。
這裡也很荒涼,一看就不常有人來,草木長得比其他院子的都深。房門口還有幾棵竹子,長得高高大大,但就在這蒼鬱的竹影里,王惠誠擦汗時,突然注意到了一閃而過的利器的寒光。
他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只來得及高聲大叫:「余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