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易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握著荊白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一下,又很快放輕力道,聲音卻還帶著笑意:「怎麼,還想詐我?」
荊白道:「方才走不出去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
在走出那個山谷的時候,他就有種強烈的感覺,兩個紅巾人,連同那個山谷,好像都死了。
第二重幻境的破滅,好像並不是一般的煙消雲散。
那棵榕樹,哪怕從一棵參天大樹變成了朽木,但就憑那兩個被他扎進去的印痕,也能說明當時幻境中的它是真實存在的。
但它在那裡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異樣。
柏易沉默了片刻,沒有否認,只道:「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們失蹤那段時間,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回了出口的位置,荊白放開柏易的手,看了一眼洞口的微光:「老規矩,交換吧。我可以把你不在時的事情都告訴你。」
柏易似乎很感興趣:「怎麼換?」
荊白心情微微一松:「告訴我,昌西村這個副本到底有什麼問題。」
柏易好奇地問:「你不想知道佳佳的死因了?」
荊白雙手一攤:「一件換一件吧,我更想知道昌西村的事情。」
柏易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起來:「得了吧,你明明是知道 ,如果我要告訴你這個副本的問題在哪裡,就不可能繞過她的死……」
荊白眉毛微揚,他模仿著柏易先前的語氣,嘴角勾起一個笑:「我都給劇本了,你照著演不行嗎?」
他這時說出來,諷刺意味就很濃,柏易投降道:「我錯了我錯了,為了表示誠意,我先說吧。」
荊白點點頭,想起他看不見,便道了聲「請。」
柏易就用這平靜的、像是在講故事般的口吻,輕描淡寫地拋出了一個全新的名詞:「昌西村這個副本,被污染了。」
「『污染』是什麼意思?」荊白聽到了不熟悉的名詞,立刻追問:「昌西村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柏易想了想:「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解釋『污染』這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