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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白將臉湊過去,看了一眼他燈籠中蠟燭的長度。

他的蠟燭就算消耗了,也比柏易剩得長一些。

柏易的蠟燭也就四五寸長,荊白看得眉頭直皺,壓低聲音對柏易道:「再等一會兒,如果她還不動,你就先回去,我來盯著這裡。」

柏易住得比他遠,就算現在往回走,蠟燭恐怕也要燒去一小半。

柏易工作的指向又太不明確,既然現在還沒能找到毀畫的方法,多剩一點蠟燭,他起碼也有個後手。

柏易的眼神顯然是不太贊同,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亭子中那個孤零零的人影就動了。

兩人注意力同時轉向了亭子中的女人,「小曼」往前走了一步,抬起腿,跪坐在靠著湖的那一面美人靠上。

柏易和荊白不由對視了一眼,心中浮現了同一個猜測:難道她要跳湖?

小曼接下來做的事情,卻是他們誰都沒想到的。

清幽的月光灑落在她臉上,又流淌進湖面。她探出身子,弓著腰,頭也低了下去,只看她的動作,好像在拿這光滑的湖面照鏡子。

她的頭髮也隨著她的動作一併垂落,如果小曼的頭髮很長,或許會有種青絲如瀑的美感,但原本的小曼一頭短髮只到頰邊,這樣垂下,看起來就有些奇怪。

這個動作有什麼寓意,難道是她在看湖裡的東西?

荊白心中正在疑惑之際,小曼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梳子。

臉朝著湖面,頭髮直直地垂著,她就這樣一下一下梳了起來。

柏易忍不住吐槽:「這湖能照清楚什麼,她怎麼還梳上了?」

荊白盯著女人上下移動的那隻手,道:「不像是在梳妝打扮……」他們隔得實在太遠了,如果不是湖面漫溢著粼粼的月光,他們根本不可能看清楚小曼的動作。

柏易緩緩眯起眼睛,這動作讓他遠遠盯著獵物的猛獸,片刻後,他脫口道:「不對,不是梳頭。有東西在往下掉。」

他話音剛落,荊白也瞧見了。

是有東西在往下掉,而且頻率越來越快了。那東西輕飄飄的,被風吹得到處亂飛,像春天飄落的楊絮。

荊白背上滲出一股寒意,他輕輕地道:「是頭髮……」

順著小曼的動作,是一簇簇頭髮在不停往下掉。

小曼的頭髮很多,但這麼一會兒過去,兩人都看到她已經露出了一小半的頭皮,在月光下能看見一小塊亮。

隔得太遠了,兩人剛才憑她的動作想當然地以為她拿的是梳子,其實不然。

那是一把剃刀。

荊白昨天晚上發現自己撈起來的水藻是頭髮時,就知道這個湖肯定是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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