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說,眾人對她的懷疑頓時減輕了。靜了短暫的一會兒,就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有說「魏姐你真牛」的,有說「什麼副本這麼誇張的」,唏噓之際,還有人對另一個人來了興趣:「另外那個活下來的,你問到真名了嗎,有沒有希望吸納進我們組織?」
魏思寧的神色就變得很複雜。
她看向方才問她副本難度的圓臉的小青年,意味不明地聳了聳肩,說:「梁清,這人你認識。」
梁清錯愕地說:「啊?」
他記得自己認識的人這幾天沒有進副本的啊!
見梁清開始冥思苦想,她的目光轉向長桌旁邊坐著的另外三個人,苦笑道:「你們也都見過,有畫像的。」
畫像這事眾人印象深刻,當時得知第三層出了這檔子事,風暴的高層里還有兩個人去登塔的地方迎過,對那青年的長相和脾氣印象深刻。為首的梁清臉色白了一下。
他參加過那次比賽,拿的4號,在第三層的時候,親眼見過那個人把身體素質最強的藍天摔得半天起不來身,甚至這張畫像就是他來到第四層之後畫的,對那張臉和那個人,他不可能忘記。
何況這人最近在塔里可實在不算低調。
畫像在會議室里就有,他翻出來,指著畫像上那個容貌極俊秀、神色極冷淡的青年,問衛寧:「真是他?」
魏思寧看著那張畫像,想起副本中的種種,心裡升起強烈的感慨。
她點了點頭,道:「就是他。他在副本里救了我兩次,我都沒好意思告訴他我是風暴的人。可惜出來之前有點特殊情況,我沒問到他的真名。」
梁清摸了摸下巴,道:「這人行事作風太神秘了,無法揣度。他最近在第四層很高調,用的名字是白恆一,我查了,也是假的。根本沒有這個人。」
魏思寧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白恆一?!」
長桌上的四個人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梁清反應很快,意識到這其中或許有什麼隱情,看著魏思寧道:「是啊!他從前兩天起就一直在公共區域活動 ,把能破的記錄都破了,留的就是這個名字。」
魏思寧怔怔地重新坐了下來,她感覺自己心裡的震撼再次擴大了。
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她低聲說:「不是沒有白恆一這個人……他死了。」
他死了。
荊白再一次在心裡復讀這個事實。
不管荊白想做什麼,正在做什麼,他腦海里總是會突然蹦出來這三個字。哪怕時間過去一周,還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