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確定它是唯一的紙質物品,荊白反而心更定了。這東西一定有別的作用。
他也沒有隱瞞,將這個信息告訴了面前的兩人。
蘭亭第一天就找到了結婚證,只是放在家裡,沒有帶出來;周杰森對這東西更是印象深刻。
因為第一天起床的時候,他死活不信自己結了婚,他自己的這本證甚至是方菲給他找出來的。
他衝進臥室,把自己的結婚證拿了出來,反覆摩挲了幾下,納罕道:「別說,還真是差不多的手感。」
他立刻把結婚證揣進口袋,說:「我看還是隨身帶著吧,免得再出什麼么蛾子。」
蘭亭若有所思,周杰森想了一會兒,忽然好奇地轉向她,問:「等會兒,我有個問題!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和路玄都是被抓了手。你說你和我們遇到了一樣的事,可你家那位都沒有手啊?」
這其實也是荊白的疑問,不過既然周杰森問了,他就不用開口了,還抽空往窗外看了一眼。
他是特地選的能看到院子的方位,但視野最好的地方坐的是方菲,白恆一落座的位置,荊白這裡只能看到半邊。對方似乎正在和王堅交談,荊白只能看到半個流暢的下頜線。
這時,蘭亭伸出了自己的手,給荊白和周杰森展示自己中指上的紅點。
荊白瞥了一眼就看出來,這和他手上的是一模一樣的傷口。
但是王堅都沒有手,他是怎麼做到的?
三個人這時已經把昨晚的經歷都說了一遍,不過蘭亭說得很簡略。
見周杰森問了,她白皙而清秀的臉上微微現出幾分猶豫,停了一會兒,才補充道:「他們不一定非得用手。只要我們捆紅線那隻手和他們的皮膚有接觸,都可以。
「我昨天累了,睡著得很快,但是半夜的時候感覺不對勁,手發冷,就醒過來了。當時……王堅的臉就貼在我的手上。」
周杰森想了想那個場面,不禁打了個寒顫:「你這比我還像恐怖片……」
荊白在蘭亭臉上倒沒有看出什麼恐懼之色,只是她從和兩人見面以來,就一直面露猶豫,不時看向兩人頭頂上方。
她的目光其實很飄忽,和一般人的確實不太一樣,但是荊白已經逐漸能感覺到她目光真正的落點,周杰森話音還未落,荊白就見她目光往上抬,又看了一眼。
荊白索性單刀直入,問她道:「你為什麼一直在往上看?是不是我們的『氣』,發生了什麼變化?」
蘭亭聞言,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對眼前這個青年的敏銳和直接又有了新的認知。
周杰森聽荊白一說,頓感背後發毛。見荊白目光銳利如劍,直直看著蘭亭,便打了個圓場,對蘭亭道:「咱們現在這情形,再不團結起來可就真出不去了。蘭亭,你要是有什麼發現就直說吧,我可是交底都交了個底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