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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越強,所有人存活的概率只會降得越低。

他雙目炯炯,盯著前方,見羅意離神像的祭台已經只有一小半的距離。紙人們似乎並不關心戲台背後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甚至正在朝他們走來,只管各自演各自的。

方才鋼叉頓地,其他人已肅靜下來,好一陣子都只能聽到陳三娘嗚嗚嚶嚶的哭泣聲。羅意走過去的功夫,大漢也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她說話。

陳三娘的底細方才已經被大漢駁了個底掉,此時似乎已想不出什麼辯解的話語。大漢聽她哭了好一會兒,見她遲遲不做下一步動作,怒道:「罪婦陳氏,你所犯之事,來龍去脈俱已分明,你再是啼哭,也是無用。神明目下,鐵證如山,你竟還不認罪!」

白恆一聽他這段話字字含著怒意,是在唾棄陳三娘的為人,似乎認為她已無藥可救,心裡只覺不妙。

羅意人已經快走到祭台背後,他甚至還是偏著頭的,把能聽見的那隻耳朵放在前面。可他走到一半時,陳三娘的哭聲就被大漢的怒斥蓋住了,雖然更近,可沒聲音,怎聽得來處?

他心裡發急,走得更近。越是近,越是覺得木板高大,難怪能把季彤這麼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綁得腳都不沾地,同時也擋住了他的視線。因此他沒能第一時間注意到大漢的動作,只聽見「篤」的一聲響!

羅意睜大眼睛,看著泛著冷光的叉尖。

這是新的,好像扔得格外用力,叉尖比方才那次露出更多。這次的鋼叉扔在木板的右上方,位置很高。

這是朝著季彤的脖子去的。她被送過來時,羅意看到過。她被綁得很高,腳不沾地,頭幾乎頂到木板頂,所以五花大綁留出來的空隙里,脖子和頭之間的那空隙是最窄的。

這意味著季彤的危險進一步增加。

幾個紙人大漢那邊,現在只剩最後一把叉了。

陳三娘靜了幾息,發出一聲哀呼,聽上去悲辛無盡。她接著哭道:「苦啊——苦煞我也!這就是我的命,我認了……我認了!」

羅意聽見那聲慘呼時,第一反應是先探頭去聽那聲音的來處。

他現在已經走得夠近了,幾乎就站在神像背後。陳三娘這一聲悲嘆,調子極高極亮,情緒極滿,比前面的唱詞都更好辨別方向。

具體來自哪裡,只有一隻耳朵有聽力的羅意無法定位。但他現在已經完全能夠確定,聲音絕不是出自他面前這塊不到三尺距離的木板處!

太急於確定方位,等過了片刻,羅意的大腦才開始反應唱詞的具體含義。那感覺像一盆冰涼的雪水兜頭澆下,羅意在這一刻意識到,「陳三娘」竟然認罪了。

那季彤怎麼辦!

羅意覺得自己要是有顆心臟,恐怕這時候已經急得要跳出胸腔了。他完全是憑本能撐起理智,回頭要衝荊白打手勢,傳遞信息——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後能傳遞的信息了。

但等他真轉過身,抬起手打手勢時,手上的動作還在做,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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