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拉著慕淵一通叨叨的時候,凌彥遊走在人群中,查看著是否有可疑的人物。
隨著一聲接一聲整齊的鑼鼓響,人群自覺的移動到了兩旁,把大街中間的路給讓了出來。
慕淵在這時回到了凌彥身邊。
「打聽出來了,這個城主一會兒要坐著花車遊街,並且接受送禮。」
「送禮?送什麼禮啊?誰給他送禮?」侯叄夾在兩人中間,探出個腦袋問慕淵。
慕淵伸手把他按了回去,將他扯到了自己的身邊,解釋道:
「這個城主每年的壽辰都是這樣,路邊的商戶或者城內住家,只要對城主有心的,都可以在今日為城主獻禮。」
「啊?」侯叄聽的一臉懵:「這麼直接?公開收禮物?」
慕淵點點頭,就聽侯叄接著說了一句:「好羨慕這個城主啊。」
凌彥在這時朝著兩人道:「來了。」
鞭炮聲停了,在路邊兩旁的人群歡呼中,六匹棗紅色的高頭駿馬拉著的鎏金車廂緩緩從那最寬的院、最高的牆、最大的門內駛來。
馬匹旁邊有身穿彩色紗裙的蒙面侍女向道路兩旁灑著鮮花花瓣。
再看那寬敞的鎏金車廂內,坐著的竟然不止一個人。
車廂左手邊坐著個身材極其臃腫的中年男子,肥頭大耳沒脖子,臃腫這個形容或許都不太合適,稱他為桶型的身材比較貼切。
他靠坐在寬面軟椅上,椅子一看就是定製的,尋常座椅根本不會那麼寬大,但即便這樣,仍感覺他巨大肥碩的大腿是嵌在了椅子上一樣,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
這軟泥一樣的人旁邊坐著另一個男人,人過中年,滿面紅光,身穿一攏緞面玄服,紅紋雲袖,頗顯貴氣。
他的身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小童,都是一樣天真無邪,滿眼欣喜的向車下張望著。
「哎?那就是昨日給我一袋子赤瓜珠的那位!」
侯叄指著花車上的賈權喊,慕淵一拳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還好現在周圍人群的注意力都在花車上,而且現場人聲鼎沸,蓋住了侯叄的聲音。
不然他這一嗓子,都知道他們三個有了一袋子的赤瓜珠。
教育完了侯叄,慕淵扭臉在凌彥的耳邊說道:「沒想到賈老闆竟然能上城主的花車,看來身份確實不一般。」
凌彥的目光一直盯著花車,在花車上同城主王富貴喝酒聊天,給孩子們撥著葡萄的賈權也有意無意的看著道路兩旁的人群。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了凌彥與慕淵這邊,凌彥用胳膊肘輕輕的撞了一下慕淵,嘴唇不動的擠出了一句話:
「賈權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