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彥依舊錶情平淡:「在冰星那次,我去追捕萌芽的殺手左獅,當時同他搏鬥,我們滾下了雪山,我的槍脫了手,結果卻被他鑽了空子,他剛拿了我的槍,我以為他會朝我開槍,但目標卻是同在冰星的你。」
慕淵呼吸一窒。
「如果我沒記錯,你當時穿戴著可攜式推進器正準備離開冰星,但左獅朝你開了槍,你中彈以後從天空跌落到了冰星的所加爾雪山。」
慕淵吐出了一口氣:「所以……救我的是你?開槍的是萌芽的人?」
凌彥坐了起來,直視著慕淵的眼睛:「我是一名星警,保護元星系內每一個生命是我的責任,你雖然被抓捕至獄星,但未經審訊,沒有定罪之前,你仍在我的責任範圍內。
而且,就算你不相信星警,但你可以相信我。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對你放水麼?因為我自己私下裡對你的調查,以及手中握著的證據表明,你身上背著的所有案件中,至少五件起,並不是你做的。其中包括你升為S級通緝要犯的那起命案。」
慕淵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他咬著自己口腔內的軟肉,手指緊緊攥著身上的薄被。
他極力的控制,卻仍有一滴淚從左邊的眼睛裡低落,他向左偏了頭,暗罵自己不爭氣。
他的聲音發顫:「為什麼?」
慕淵轉頭,大顆的淚水從他眼中滑落,他不在乎丟臉,他要問個清楚明白:「為什麼要私下裡調查我?接到命令去執行,把我抓起來不就完了麼?費什麼勁?」
凌彥輕笑一聲:「我要是那樣,還配成為你的對手麼?幾次三番給我送來線索,提供萌芽組織犯罪證據的,難道不是你?」
慕淵深吸了一口氣。
沒想到凌彥,竟然什麼都知道。
這就是他喜歡凌彥最主要的原因。
拎得清,有原則。
他一直都是自己心裡的那個人,每每想起,心中都會溫暖,眼前一派光明。
慕淵伸手抹了一把臉:「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我就乖乖配合你調查了,凌隊,勸你別白費力氣,有時間跟我玩心理戰術,不如想想別的更高效的方法,比如……」
凌彥聽著慕淵恢復了以往的口氣,心中嘆氣。
這個狐狸,果然難搞。
但他知道,在剛剛的談話中,自己離眼前這隻狐狸那扇緊閉著的心門,至少靠近了半步的距離。
慕淵又戴上了以往的面具,媚眼如絲,用一種極其不正經的眼神打量著凌彥。
凌彥雙手交叉在胸前,也勾起了招牌痞笑,問道:「哦?說說看,更高效的方法是什麼?」
慕淵跪在床上,靠近了凌彥,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主動點兒。」
凌彥挑起了眉。
慕淵嘖了一聲,又指了指自己的唇:「之前都是我主動親的你,我太吃虧了。你要是親我一下,我就考慮告訴你,怎麼樣?」
凌彥直接躺平,不再說話,躺下後還不忘把被子扯過了些蓋好。
慕淵不依不饒:「親我你又不會死,告訴你捷徑你不走,凌彥你是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