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逐漸停歇,天空恢復了明亮。
破廟外的蘆葦叢被剛剛的暴雨打歪了,低垂著頭。
原本見底的泥潭倒是蓄了不少水。
凌彥查看了一下死去的乞丐,他們的致命傷在頸部,是被利器割斷了喉嚨,氣絕而亡。
傷口極細,不似普通刀劍割出來的。
「凌大哥!」
肖兒從破廟裡跑了出來,看到地上或趴在或躺在血泊中的乞丐屍體,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這種場面不適合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看到,凌彥扶著肖兒瘦弱的肩膀,將他調轉了方向,指了指破廟,肖兒便乖乖的跟著凌彥再次回到了破廟內。
回到破廟,凌彥輕蔑的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狗哥。
他再次走到了佛像前,魅在這時給出了剛剛的監測結論。
剛剛自這佛像身上探測出的寶物能量屬性同硨磲大陸硨磲繪圖筆的能量相符合。
也就是說,這座佛相的手是通過硨磲繪圖筆恢復的。
然而,硨磲繪圖筆的筆尖,現在就在凌彥這裡,那麼就表示,剛剛恢復佛相的,只有可能是硨磲繪圖筆的筆桿。
【難道是侯叄?】
畢竟這個筆桿可是侯叄一直貼身帶著的。
【老大,剛才我探測到的生命體,只有這破廟裡的七名乞丐,還有那狗哥及他的四個打手狗,除了他們就是你和肖兒,再無他人,除非對方是無生命體。】
這根本不可能。
凌彥聽到了魅的報告,心裡已經有數。
他轉身面向了破廟裡僅剩的三名乞丐。
這三名乞丐從剛剛開始就格外的團結,進了破廟就坐在了一起,而且,這三名乞丐並沒有參與一開始群毆他的事件,可見他們同這位狗哥,不見得是一條心,一路人。
凌彥開口的第一句話,出乎所有的意料:「這天變得可真夠快的啊,就好像黑下來刮個風下個雨就為了殺那四個乞丐一樣。」
凌彥說完這話,狗哥立刻跳腳:「你這個早該死的跟這胡說八道什麼呢!」
凌彥完全沒有理會狗哥,轉身對著破廟內剩下的三名乞丐,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俗話說的好,寧可夜宿荒墳,不可夜居古廟。你們就這麼跟著你們的狗、哥進了這破廟啊,真是相當的勇敢。」
「嘿,你怎麼斷句的!你罵誰是狗呢你,你這小子剛才就應該把你給打死!」
「這位兄弟,此話怎樣?」乞丐三人組的其中一位說話了。
凌彥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說起這三位乞丐,雖然他們衣著襤褸,灰頭土臉,但眉宇間還是可以看出透著些貴氣的。
有些人即便淪落到討飯,都是氣質出群的,這跟從小受到的教育有關。
這三位乞丐,一個好奇心重,就是開口問凌彥話的這位,凌彥其實已經觀察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