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從陸淮初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刻,陸淮初就從沒想過跟她長久,他只是拿她解解悶,逗她玩而已。
所以現在,她吃一塹,長一智,再也不相信男人口頭說的愛她的鬼話了。如果這個男人可以發誓,那她還能勉強相信一下,畢竟那種毒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說出來的。
「你到底是真心愛我的嗎?你到底發不發誓?我只要你回答這兩個問題。」
陸燃臉上的笑容倏然收住:「我從不發誓,我會用行動來向你證明,我想和你在一起的誠意,以及我想娶你的誠意。」
溫時悅聞言,心一瞬間涼了半截:「我不需要你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只想聽你說你愛我,只想聽你發誓,既然你做不到,那我們就沒必要在一起了。」
「陸燃,我們分手吧。」
這個戀愛談得很沒意思。
或許她應該要有一段時間的空窗期,用時間好好治癒一下自己,也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另一半。
總而言之,她想和未來的另一半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她會和另一半相遇,相知,相愛,然後結婚,生兒育女,這就是她理想中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她肯定會無比確定她的另一半是愛她的。
可陸燃,她沒法確定。
他糾纏她,本來就挺莫名其妙的。
陸燃站直了身體,目光堅定:「我不會和你分手的,我們永遠也不會分手。」
又繞回來了。
他不放她走,卻也不說愛她,而她只想聽他說愛她,只想聽他的誓言。
看樣子,他們兩個人都不會退讓哪怕是一小步。
溫時悅頭疼,傷口也疼。
她閉上了眼睛,不跟他說話了,跟他說話真是太生氣了。
他不想分手,那就不分,只是她再也不會回應他了。
陸燃知道她是故意的,他眸色極深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彎下腰,給她把被子掖好,說:「你哪裡不舒服就跟我說,我就在這裡。」
折騰了一天,陸燃也很累了,他躺在了旁邊的陪護床上。
他側身躺著,面對著溫時悅,睜大了眼睛,時刻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
半夜,一通刺耳的來電鈴聲,在寂靜的黑夜裡突兀地響了起來。
陸燃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接起電話,是陸淮初打來的:「來安定醫院一趟。」
陸燃問:「出什麼事了?」
陸淮初:「別廢話,趕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