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富冷哼一聲,說道:「若心中無鬼,我等再咄咄逼人又有何用。」
「誰知道你們打著為凌王平反的目的,私底下有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陳長泰冷嘲道。
這句話理所當然的惹怒一向忠肝義膽的張大富,汪岬連忙又把人攔住了,這會子真是忙得腳不沾地,他無奈道:「長泰小弟,若我們真是如此,就不可能與你這般心平氣和的說話,你和你那徒弟,也斷不可能安然無恙。事已至此,你人在此處,都是舊友,何不把話說清楚就好。」
陳長泰自然知道此次斷斷逃不開,他也沒想逃,他說話難聽,只是為了噁心他們罷了。
「如此,你們要問什麼便問吧。」陳長泰擺出隨你們的姿態來。
冷伯仁t上前一步,緊盯著陳長泰清秀面容,問道:「當年你為何會突然離開京城?又是怎麼離開的。」
「凌王身死牢獄,凌王府及其麾下大亂,當時離開的又不止我一個。」陳長泰說道,「何況我不過是跟著師父進京探訪,受凌王邀請,留在凌王府中為身懷有孕的凌王妃調理身體,連幕僚與部下都算不上,自然也不會有人來尋我的麻煩,為避免連帶殺身之禍,我離開京城躲避又有什麼錯。」
「你就這樣撇下你師父與師兄獨自逃走。」張大富臉上滿是嫌惡的不屑,「難怪會被逐出師門,活該。」
「別這樣說,當年長泰小弟才十五歲,那種情形能保下自己已實屬不易,更何況他師父師兄最後到底也平安無事,此事就不要再提。」汪岬左右規勸,一整個苦口婆心。
陳長泰並不搭理張大富,他被逐出師門此事的確是他不願回首的事情,但對此他並不後悔。
冷伯仁示意張大富稍安勿躁,說道:「你隨你師父到凌王府的昔日情景我還記得,你年紀小卻頗通醫術,很是得凌王妃喜愛,凌王殿下便讓你隨侍凌王妃左右。說起來,與其說你效忠凌王殿下,不如說,你一開始便陪伴在凌王妃身邊,更加親近的,是凌王妃。」
陳長泰懶懶的抬眼,眼神掃過緊盯他不放的冷伯仁,說道:「所以呢?」
「凌王妃品行堅毅......但到底年輕,性子跳脫,叛逆不羈且不夠穩重,家世於前朝後宮對凌王殿下沒有絲毫助益,我等身為力助殿下大展宏圖的忠部,其實並不看好她成為凌王妃。」
「哈!當初我就說你們就是一群白眼狼!」陳長泰大聲嘲笑道,「凌王一心只想當個閒王,當年並不打算收容你們,是凌王妃感念你們一腔熱血不易,這才說服凌王將你們留下,不然這京城哪會有你們的容身之處!如今你們不僅不感恩,還敢對凌王妃說三道四......若是凌王知道了,就會知道他當初的心軟有多可笑。」
「我們對凌王妃並沒有不敬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冷伯仁絲毫沒有避讓。
「好一個就事論事,你身為一個小小幕僚,竟管到人家王爺房裡事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夥同其他人曾向凌王進言,迎娶大渝郡主為平妻,不止那位敵國郡主,你還一一略舉了不少所謂的對凌王地位有幫助的高門貴女吧?」
陳長泰眼裡滿滿都是譏諷:「凌王與凌王妃伉儷情深,琴瑟和鳴,不願納妾,你們這些部下卻一心只想著破壞,什麼居心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什麼?」張大富神情一愣,他看向冷伯仁,不可置信道,「師伯,你們居然向殿下薦敵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