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伯仁幾人相識一眼,大概是看陳長泰神情不似有假,又問道:「你真不知道?」
陳長泰不耐道:「到底是什麼?」
汪岬看著陳長泰,一字一句的說道:「大約是一年前,在江湖中流傳出來的隱秘消息,說凌王.......有個遺腹子。」
陳長泰的指尖霎時間變的冰冷僵硬,差點捏不住毒針,他心口砰砰直跳,欲嘔感直逼喉嚨,冷汗頓時浸透才剛乾的內衫,他迎著三人的眼神,字句一字一字從嘴裡逼出來:「......不可能。凌王妃......是帶著腹中胎兒上吊的,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當時有太醫和仵作皆可作證。」
汪岬奇怪的看了一眼陳長泰,說道:「沒人懷疑凌王妃及其腹中孩子的死,更不會有人質疑凌王妃的忠烈之心。」
「那你們是......」陳長泰滿腹疑問。
「玉萱兒是凌王妃身邊四大侍女之首,又是自小陪伴在側,就算是我們,冷眼瞧著,她對凌王妃要說最是忠心不二,她斷不可能拋下其他人自己苟活,她既沒有死,那麼定然是不能死。」
結合凌王遺腹子的傳聞,陳長泰突然明白過來,盯著他們三人一臉不可置信:「你們該不會是懷疑玉萱兒是生下凌王遺腹子的人......荒謬!這怎麼可能!你們是瘋了嗎膽敢有這種猜測!不管是凌王還是玉萱兒,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冷伯仁的眼中卻滿是篤定的精明,他說道:「當初凌王妃有孕,不能伺候,府中後宅空置,京中多有貴女虎視眈眈,凌王卻遲遲不肯納妾,饒是任性如凌王妃,也該知道善妒的名聲不可取,那麼,為了安全起見,薦上自己貼身伺候的侍女作為房中人也是正常手段。」
「太可笑了,虧你們還在凌王麾下待過幾年,竟如此不了解凌王。」陳長泰對冷伯仁的說法只覺得荒謬,他搖搖頭並不相信。
「凌王殿下深明大義,宅心仁厚,是一位良主。」冷伯仁的眼底里藏著欣賞。
「但不可否認,殿下也是一個男人。長泰小弟,你就別隱瞞了,當年凌王府存活下來的人,曾親眼看到你前腳從凌王府前門離開,玉萱兒裹著厚厚的衣服,護著肚子從後門溜走,你倆前往一個方向,那就是京城城門口。」
「她跟著我後腳走與我沒什麼干係,我也不相信她與凌王有染。」
陳長泰拍拍膝蓋,站起身來,說道:「何況這麼多年過去,突然傳出什麼凌王遺腹子出來你們也不覺得奇怪嗎?若真有遺腹子的存在,不管是凌王還是凌王妃的人,只會護其周全,萬不會暴露。你覺得流傳出這個傳聞的人,會是什麼目的?」
冷伯仁三人一時語塞,就聽陳長泰諷刺道:「就是等著你們這些舊部現身呢,蠢貨。」
張大富不甘道:「你不是殿下的部下,不待殿下為主子,焉知我們這些舊部想為殿下平冤的心情,以及這麼多年忍辱負重究竟是如何過的!若殿下的血脈真的存在於世,對殿下,對我們,何嘗不是一種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