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煜的眼神安心下來,陳筱艾接著說道:「你們二位互相信任,無縫可透,不代表賊人沒有法子。傅葉歌到底也是個世家少爺,又常回京城活動,身邊跟著不少人伺候,這些人也可以接觸到大人你,我覺得可以從這些人入手查起。」
「你更得防著點成國公,我都知道他會是個什麼藉口說辭了,肯定是以兒子常年在外辦事,怕有危險為由,所以才讓人跟隨保護,那是好大一片慈父心腸。」
看到卓煜和陳筱艾看過來的眼神,柳容景聳聳肩,一臉篤定道:「京城裡那些老來得子,卻又管不住的老傢伙們,平日裡就是這麼監視兒子的,要是惹禍了也能第一時間知道,找人處理或是頂包。順天府成日裡都有這樣的案子,所以才把李春和那傢伙養得那麼油條。」
陳筱艾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打量起來,就連卓煜的眼光都帶了點笑意的調侃。
柳容景頓時有些不自然,往旁邊挪了挪步子:「......你們兩個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少爺你這麼清楚,肯定是被這樣做過吧。」陳筱艾笑道,「原來柳尚書看著正經嚴肅,好似養兒嚴苛,原來私底下這麼不放心你啊,這才是一片慈父心腸呢。還是少爺你說你自小懂事聽話是糊弄人的,原來也是個不省心的。」
「每家雖養兒不同,但小時候大抵都是嬌慣著的,人之常情。」柳容景有些不服氣,「你問問卓侯,就算是老侯爺這樣風風火火看不得紈絝子弟的人,但他身為長子嫡子,被嬌慣得肯定比我還厲害。」
說完反應過來又有些後悔,卓煜再被嬌慣,也不過那三四年的時間,他在四歲剛懂事的年紀便失去雙親。
雖然他與卓煜是情敵,但這種事情提起來實在太傷人心,是他心急嘴快了。
柳容景立刻飽含歉意的補救道:「抱歉卓侯,我不是那個意思......」
卓煜搖搖頭,表示不用在意,說道:「柳公子說得沒錯,我記事早,四歲之前不肯自己剝橘子,我父親多次罵我,讓自己挑魚刺吃魚,可就算是等到魚涼了,我都要人一點一點給我挑出來才肯吃。我嬌氣事其實幹得不少,只是後面知道沒人能那般真心實意的慣著我,才收斂罷了。」
柳容景得了這話,朝陳筱艾努了努嘴巴,一臉你看吧的表情。
陳筱艾想了想,認真說道:「那算起來,我小時候也是被師父嬌慣過的。」
「陳師父嬌慣過你,看不出來啊......」
卓煜和柳容景相視一眼,想到陳長泰那驢脾氣,再加上他們常年流浪在外,哪來的條件能嬌慣陳筱艾啊......這小傢伙明明就被養成了光吃不胖的怪異體質了,何嘗不是小時受過太多苦,經常挨餓受凍的緣故。
「有一點還是慣的呀。」陳筱艾眨吧著大眼睛,真摯道,「我生病時吃的藥,師父都會儘量做得不苦一些。你們都不知道他親手做的藥有多苦,苦出生天去了!天皇老子來了都別想讓他改掉這個做法,所以,他為我改了藥方,那還算是嬌慣著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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